周笑的身體比較弱,那天雨天加上磕磕碰碰頭腦昏沉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等到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就已經是鬱時予揹著她在走了。
老闆把菜端出來的時候,周笑也幫著去端菜了。
丁燃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拆了雙新的筷子坐在那裡安靜地吃起來了。
老闆:“這人也真奇怪,一個人吃四個菜,要求也奇怪。”
丁燃先一步周笑離開,周笑到點下班的時候,丁燃那桌的剩菜還沒收,他幾乎只是每道菜吃了一兩口的樣子,錢是他留在桌子上的兩張整百大鈔。
她停留之際,老闆拿著個塑膠袋出來。
看到周笑露出一個笑容:“笑笑,回家了呀,路上注意安全。”
他又看了看桌子:“這個清蒸肉和水煮牛肉還剩好多,拿回去還能給毛球加個餐。”
毛球,是老闆和老闆娘開店的時候在附近撿回去的一條流浪狗。
周笑點點頭,朝著老闆揮揮手,轉身走入夜色街景之中。
回到家中。
周笑剛進門就看到鬱時予在院子裡搗鼓著些什麼,她回來了也沒有注意到。
等到周笑快一覺跨進家門的時候,鬱時予才發現了她。
“周笑。”
他出聲叫住她。
周笑轉頭望去,鬱時予一手拿著翻土的工具,還有一手的手套上粘著一塊泥土。
“過來看看。”他側身讓出一片視野。
一塊新翻過土的地上插著一根小樹枝。
周笑覺得有點眼熟。
“青澤區那一片山上有很多懸鈴木,那天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手裡攥著一根樹枝,就是懸鈴木的樹枝。我看了一下,這根樹枝還能夠活,就保留了下來。”
周笑還挺意外的,走過去,俯下身仔細看了一圈。
“你從青澤區帶回了?”
鬱時予點點頭:“你的爺爺奶奶不是葬在那裡嗎,小的時候你有提過你爺爺奶奶啊對你很好,這也算是思念的寄託了吧。”
“懸鈴木在春季開花被人們看作希望和溫暖的象徵,我希望你像懸鈴木的花朵一樣充滿希望和溫暖。”
懸鈴木的花語很多,原來他要說的是這個意思。
鬱時予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跟這個美好的寓意簡直就是天生一對般。
周笑看著鬱時予,鬱時予有一米八五,周笑一米七她抬頭看的瞬間,鬱時予剛好也在低頭看她。院子裡的燈光從上灑下,明明是背光,周笑居然還能在他的眼睛裡看到星星點點。
鬱時予把手套摘下,摸了摸周笑軟綿綿的腦袋。
“好了,快進去吧。一時半會還不急著長大。”
還不急著長大?不知道是在說小樹苗還是在說別的什麼。
周笑帶著點焦急跨進了家門。
進了門才發現自己的呼吸有點急促,明顯是剛才一個走神間忘記喘氣了。
她背靠在門上,站了一會兒。
宋婭下樓倒水,看到女兒:“站著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