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的客房,自己和鬱時予去照顧周笑。
鬱時予每天都會去看周笑,只是周笑給她的回應也很少,就是簡單的點點頭,說一些“嗯”、“哦”、“好”。
“都會過去的,我陪著你。”
他溫柔地撫摸著周笑的頭,像是在撫摸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周笑是在第六天出的家門,鬱時予帶她去了莫鏗鏘的醫院。
兩個人靜靜地站在病區的門口,就這麼遠遠透過病房門上的小玻璃看裡面忙前忙後的一對夫妻。
周笑還有點低燒,身上披著鬱時予給的外套。
看了很久,她的腳有些麻。
“走吧。”
那天之後,周笑變得和夏喬一樣了,不去醫院了,出了話變少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叢榕提出讓家裡的司機接送周笑,但是被宋婭拒絕了。
宋婭說她自己接送。
周笑拒絕了。
偶爾會搭坐鬱時予的車去,剩下的就是坐公交車和走路。
.........
當風中送來暖意,蟬鳴打破寧靜。
夏天來了。
早上的數學課剛下課,教室裡瞬間安靜的只能夠聽到各式各樣的呼吸聲。
倒是站著講了一節課的齊老師,精神頭特別足。
扯著嗓子在教室裡喊:“嘿,你們一個個是晚上都去做賊了嗎?這大早上困成這樣,我一把年紀都還沒說累,你們這初升的太陽怎麼就沒升起來就萎靡不振了呢。”
一個學生把眼睛睜了個縫,艱難地回答:“老師太陽只有一個,在那呢。”
他指了指最後角落的位置。
周笑低著腦袋做著試卷,聽到跟沒聽到一樣。
那個男生無奈地搖搖頭。
這位英語大神就是想卷死他們,不過他們認輸,拼不過。
半年前的周笑還是一個上數學課會打瞌睡的人,半年後你都不帶見她眼睛閉一下的。
齊老師瞪了那個男生一眼,有些擔心地看著周笑。
最後也是無奈。
他不止一找周笑談過心,周笑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鬱時予隔三差五就往學校跑,每次都跟他這個老頭子坐在那裡喝茶聊天,他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看不下去,真看不下去。
別人一天問幾道題目,周笑能匯總滿滿一張試卷的難題讓你給她講好幾節課。除了回答問題,她連個講笑話的茬都不會來接你。
還好鬱時予定時來學校幫他分擔這個孩子,不然他想自己還是早點退休算了。
這一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周笑拿了全年級第一。
英語滿分,數學也將近滿分。
不羨慕,沒有一個同學羨慕周笑。
當然,周笑自己也沒什麼感覺。
因為下學期開學就是高三了,所以這一年的暑假,對於他們而言就只有短短的一週。
班委組織了一個爬山活動,集體出遊當作放鬆。
班裡的同學也很給面子,快到高三了,這樣集體出遊的機會是有一次少一次。
周笑本來不想去的,夏喬偷偷幫周笑報了名,連活動費用也給她交了。
周笑曾想特意和夏喬保持距離,可是耐不住夏喬死纏爛打,自己也能跟自己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