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響亮的巴掌,讓丁燃眉頭緊蹙。怒意上升,目光中是按耐不住的噪意。

“你在幹什麼?”他幾乎是壓著嗓子在說的。

若換平常,周笑絲毫不會懷疑,丁燃下一秒就要手撕了她。

“1月12號的傍晚,你對莫鏗鏘做了什麼?”

丁燃想起來了。

那日,那個女孩走了以後他在酒吧呆了很久都沒有人來,酒吧在凌晨打烊,他就在一旁的便利店講究睡了一覺,直到早上的十點鐘。

“怎麼,她跟你說了什麼。”丁燃發笑,“可笑不,你的朋友想和我搞曖昧。”

周笑覺得荒唐。

“丁燃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她有些接受不了,後退了兩步。

看著周笑的動作,丁燃眼睛裡的寒霜都快壓制不住了,他也不想壓制。

他一個箭步上前,一隻手掐住了周笑的脖子。

“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門。”

臉上的巴掌印還隱隱作痛,但是這點痛對他來說就像刺激神經末梢的微電流,讓他整個人都異常興奮。

周笑劇烈地掙扎起來。

第一次,她張嘴狠狠咬在了丁燃的手臂上,直道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丁燃被咬的愣住了。即使疼痛感來襲,也沒能讓他鬆手,只是一瞬間的呆愣讓周笑有機可乘地推開了他。

手臂上鮮紅的牙齒印刺目極了。

周笑嫌惡地擦了擦嘴巴。

“你知道現在莫鏗鏘在哪裡嗎?”她冷聲問。

丁燃不想這麼放過她,一步步逼近。

“關我什麼事。”

面前冷漠的少年,和記憶中那個溫暖開朗的小男孩重疊起來,回憶支離破碎。周笑猛的一發力推開了向自己靠近的人。

“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當你指著我罵我是殺人兇手的時候,你也做了一個劊子手弄的一個家庭支離破碎,弄的一個女孩子永遠失去了面對陽光的時候。”

丁燃被猝不及防地一推,倒坐在了地上。

意外周笑今天的舉動之餘聽到她的話,動作停在了原地。

“我從來沒說吧,你真讓人噁心。”

說完,周笑轉身離開。

丁燃坐在原地,從剛剛周笑的話中回過神來。

他讓人噁心。

“哥哥。”白楚熠一直在門口偷聽著裡面的動靜,就是聽見一陣大吵之後,周老師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他裂開一道小縫,就看到哥哥坐在地上,手臂上似乎還受傷了。

他小跑著過去,拉著丁燃的手,想要把他扶起來。

丁燃甩開了手臂上的一雙小手。

白楚熠被甩到退了好幾步,然後跌坐在了地上,白色的小毛衣沾了灰。

“滾開。”丁燃的聲音決絕地響起。

白楚熠只是想把哥哥拉起來,但是哥哥讓他滾。

丁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周笑感覺天似乎是變冷了,她雙手環胸抱著自己,可是頓生的寒意還是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發抖。

周笑生病了。

在家整整燒了一週,時高時低,醫生怎麼檢查都檢查不出毛病。

只是醒來後話變得更少了。

生病的那兩天,宋婭一直在照顧她,可是周笑就像個不會說話的木偶,呆呆地躺著,不給她任何一點的回應。

宋婭也崩潰了。

面對女兒如此,她想盡力給她最好的一切,可就是無能為力。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眼中的周笑越來越像那個拋妻棄子的男人了。

叢榕把宋婭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