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脛而走，班級群和年級群都討論了兩天。
有人感到惋惜，有人藉此躲閒，只是平日裡和莫鏗鏘走得最近的周笑和夏喬閉口不談，沒有在群裡面說過一句話。
沒有了補習機構的工作，周笑得了好長時間的假。
她也不想再去找一個工作，每日裡早上七點起床就是悶在房間裡做卷子，下午會去醫院陪著莫鏗鏘，晚上吃完飯後就在家附近漫無目的的走啊走，像個沒有靈魂的阿飄。
補習機構的老闆被找到是在開學前兩天。
鬱時予的朋友在鄰省的大學城找到了這個人，這個人此時已經化身成為了考研機構的輔導老師。
因為本來就是違規辦學，加上抓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的確沒什麼錢。
周笑和莫鏗鏘就只拿到了之前約定好的一半的酬勞。
鬱時予給她的是兩個分裝好的信封。
周笑道了聲謝後拿著錢就出去了。
她將自己的那份從中拿出來放進了一個信封口袋。
莫鏗鏘是第一次打工，這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周笑希望她醒來的時候可以看到這些高興一點。
醫院裡，莫母精心地在給女兒擦拭身體。
今天她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看到周笑臉上的笑容也真實了幾分。
“笑笑，今天犟犟的手指動了，醫生說她有醒來的徵兆。”她的聲音激動，握著周笑的手拉著她走到莫鏗鏘的床前。
“那太好了。”周笑真心高興。
她從包裡取出信封遞給莫母。
“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缺錢。”
周笑搖搖頭：“不是的，這是鏗鏘寒假打工的工資，補習機構的老闆追回來了，工資也討回來了。”
莫母有些意外，接過信封臉上還有一絲激動。
“這是犟犟第一次賺錢，我給放好她醒來看見一定很高興。”
“嗯。”周笑點點頭。
時間一晃到了開學日。
周笑其實還挺高興開學了。
漫無目的的日子結束了。
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做一些事情不是因為志存高遠也不是為了挑戰自己，就是為了打發時間，度過著無聊漫長的日子。
青山一中的開學日很熱鬧，學校門口早早地就停滿了車。
周笑是同鬱時予一起去的學校。
鬱時予做一個最後的結尾並把一些工作做一下交接，周笑就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看著那些回校的同學。
要是莫鏗鏘現在還能夠上學的話，應該會有高興又難過地來學校，咋咋唬唬讓身邊的人都嚇一跳的那種。
鬱時予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發呆的周笑。
走過去同她一起站了一會。
他知道了莫鏗鏘的事情，出事第二天周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難過了很久。
事後，周笑還去警察局問過事情的原委。
可是警察只管肇事司機的犯罪原因，不可能調查一個乘客的行蹤。
所有人都在等著莫鏗鏘醒過來。
他知道周笑小時候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而朋友的遭難怕是讓她又開始重複沉淪之前的噩夢。
鬱時予摸了摸口袋，將一顆草莓糖放進周笑的掌心。
周笑轉頭。
“新學期開始了，不能做笑笑的老師了，笑笑要好好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