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覺得有點好笑。
一排老師坐在教室最前面做著卷子，他們的身邊圍了一圈的學生。青山一中的數學是最好的，參加競賽的同學也最多。鬱時予身邊圍的學生也最多。
不過還好，旁邊英語組的就兩個學生。
周笑的心思完全就難以集中在英語老師手中奮筆疾書的卷子。
她覺得應該是被旁邊的同學給擠得，就連她的目光都跟著一起過去了。
不得不說，數學天才真不是蓋的。數學競賽剛結束的時候，同學們出來都是怨聲載道的，超綱都超到大學數學專業的難度去了。
而此刻，在鬱時予的筆下，做題跟練字一樣，遊刃有餘。
大部分運算都不用打草稿。
周笑皺了皺眉，二乘一的運算她都要來回算兩遍吧。
怪不得，她這數學還不太學的明白。
鬱時予被同學擠了一下，抬頭剛好看到周笑那糾結又擰巴的表情。
“老師，你笑什麼？”
周笑被抓包，眼神一下子不知道放哪裡。
鬱時予看了看她又看了眼英語老師那邊，意思很明顯，讓她專心認真一點。
周笑轉身，才聽到背後鬱時予說：“我在笑同學們不太自信啊。”
“啊，老師，你不知道，最後一道題目我愣是讀都都不順。”
“就是就是，有一個符號，我保證這輩子我第一次見。”
“說他鬼畫符吧還有幾個人字，這就是上讓人讀不明白，下讓鬼也看不懂。”
“哈哈哈。”
“.......”
鬱時予的聲音在人群嘈雜中特別平靜，像雨後涓涓溪流不時承接樹梢上滴落的水珠發出空谷迴響。
“考過了就是過去式，相信你們以後會解決比這些更難的問題。”
“那為啥還要估分啊，不想面對。”
“為了——讓你們認識這些鬼畫符呀。”
人群又是一陣鬨笑。
周笑也笑了。
老師把卷子做完，學生們就已經有個大概的估分了。
今年競賽題目的確偏難，物理和化學兩張卷子的最後答題，就連科目老師都覺得寫的答案有爭議需要等組委會公佈正確答案。
鬱時予站在一邊看，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做什麼。
周笑看他的眼神，應該是也會。
周笑的估分大約在95分左右，橫豎差距不會超過五分主要也是在英語作文上。試卷題目多，分值又只有一百分，所以英語作文分值不高15分的作文分撐死扣她5分。
那邊化學組的夏喬心情就不太美妙了，看到老師做的卷子簡直就想直接當個瞎子。
”笑笑啊，我完了，怎麼高老師寫的跟我寫的左看右看都不太像呢。”
周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我看大家好像都不太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