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聽說.......聽說這個周建斌把老丁他們家的錢都騙光了,而且啊老丁現在倒欠一屁股債,廠裡面還鬧出了人命。”
“那為什麼周建斌沒事?”
“這不特地給老丁下套的嘛,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的。這可苦了老丁家這個孩子了,一下子家裡變這樣了,還看到.......看到自己父親慘死。”
周笑那時候聽不懂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看到了丁燃回過頭看她那個眼神。
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冰冷,充滿著恨意。
周笑覺得自己的手腳相比丁燃的束縛好像有更沉重的禁錮,讓她突然整個人動彈不得。
丁燃的眼神從那一天開始就再也沒有熱過,冰涼到如今。
“所以,笑笑讓哥哥怎麼原諒你?”
周笑覺得自己已經不知道怎麼害怕了,她從丁燃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
丁燃臉上帶著笑。
“怎麼跟塊木頭一樣。”
周笑不語,傻傻地看著捲簾門,看著身邊滿身狼藉。
“嗯。”
身體上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悶哼出聲。
這似乎更加刺激了丁燃那根壓抑很久的神經。
顫抖,麻木。
“笑笑乖啊,這是你欠我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連外面的颱風都好像小了很多,可是丁燃絲毫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樣子。
丁燃冷笑,他不但覺得周笑賤,他自己更賤,他對周笑居然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感覺,像瘋狂的野獸想要和不安分的食物同歸於盡。
“笑笑啊。”他俯身在她的耳邊,“你可真我的好笑笑。”
他知道,他就是想要傷害這個人。不管是在身體還是在心靈上,都想讓她跟自己一樣破爛不堪。
“再叫一聲,叫一聲丁燃哥哥。”
周笑早就說不出話來了,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飄出了體外,看著地上苟合的男女就像在看一出無所謂己的一場戲,一個夢。
好像,又過了一會。
捲簾門被人從外面抬了起來。
——“笑笑。”
身上突然一輕,丁燃被人從後面狠狠的拽了起來丟了出去。
兩個人都不著寸縷,特別是周笑雙腿附近還有一處刺眼異常的紅色。
周笑眨了眨眼睛,看到來人,也不遮不掩,苦笑地叫了一聲:“鬱老師。”
“哈哈哈哈。”丁燃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淬了一口唾沫,“笑笑長大了,那什麼鬱老師,你喜歡啊。我嘗過了,味道還不錯,你試試?”
鬱時予抱著周笑的手猛地收緊,轉頭看向一旁的丁燃。
周笑看不到鬱時予的表情,但是她看到了丁燃臉上,又是笑又是挑釁的模樣。
“你拿著刀來的?來殺我?”丁燃看見鬱時予手邊的那個小型軍刀。
鬱時予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了周笑的身上。
可能外面還是下了些雨的,鬱時予的外套潮潮的,但是好歹遮住了周笑那傷痕累累的身體。
鬱時予走向角落那個一直向他挑釁的男孩子。
“你該死。”
丁燃重複:“嗯,該死。”
丁燃倒下了,倒下的時候那把小型軍刀直直地插在了他的心口。鬱時予再次伸出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握住了刀柄,又狠狠地往下按了一把。
丁燃渾然不覺疼痛,只是看著鬱時予:“你叫鬱時予?”
看起來真是一個乾乾淨淨前途一片光明的男孩子啊,周笑你又害死了一個人。
他看向周笑,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釋懷的笑容。
“我終於,把你們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