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蓮蹦蹦躂躂拿著方糕回家了,將方糕給胡志惠,回頭總有她的一份兒,反而跑到季月姣身邊,看她姐幹什麼。

她姐將在供銷社買的一大張大白紙,裁成B5紙的大小,她好奇的問道:“姐,你這是幹啥?當草紙嗎?”

“什麼草紙?等姐做出來你就知道了,現在別擋害,出去和朗斯玩去。”季月姣嫌棄季月蓮礙手礙腳,將人趕走了。

季月蓮癟癟嘴,她姐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她也習慣了,提到朗斯,好像離它的死期也不遠了,這一世她能做些什麼?

出去就看到一隻黑黃毛交接,腆著大臉奔向她的大狼狗,等到她的面前乖乖的停了下來,一直圍著她轉,好像想要和她一起玩。

季月蓮蹲下身子,朗斯直接躺在地上露出肚皮,她伸手摸摸它,心裡充滿了不捨,一雙眼睛都紅了。

前一世朗斯是在一個下雪的日子被人偷走殺掉吃狗肉的,她家不是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那些都是一些小混混,老爸不可能因為一條狗得罪他們,不顧一大家子的。

那個時候,她和姐姐想不通,在很長的時間都在埋怨老爸,覺得在明明能救回朗斯的情況,卻放任那些人的行為,難道朗斯在他心裡就一點重量也沒有嗎?

但是朗斯走後的三年裡,不僅是我和姐姐不敢養狗,就是爸媽也沒有任何提養狗的事情,再次養狗是因為有難得軍犬血脈的狗子,才又養了狗。

季耀榮進門的時候,看見她這副模樣,也蹲了下來。“你又想碧湖了?”

“爸,我們把朗斯鎖起來好不好?”季月蓮想到碧湖在家裡用鏈子鎖起來八年都沒有人打它的主意。

“你怎麼這樣想?”季耀榮覺得蹲著看二丫頭費勁,直接坐在了石灰臺上,與季月蓮平視。

“我在學校裡聽同學們說的,這些日子偷狗吃肉的有很多,我同學家的狗就被偷了。”季月蓮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讓季耀榮不懷疑她的動機。

她爸有時候從山裡得了野兔什麼還和那些小混混做生意,明著說,她爸一定不會當一回事,她只能想辦法讓那些人注意不到朗斯才行。

“把朗斯鎖起來就不被偷了?你的意思唄。”季耀榮好奇的反問,二丫頭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我同學家丟的狗就是拽開鏈子丟的,咱家那邊的門都沒有擋著的東西,朗斯再放養,我覺得挺好偷得。”季月蓮指著家裡側門光禿禿的,有理有據的說道。

季耀榮笑著的嘴巴,慢慢合了起來,似乎在考慮某種可能性,過了一會兒,說道。

“你不就嫌棄咱家沒有門嗎?正好十一大家都在家裡,明天我就去看看,朗斯就算了,從小就是散養,長大鎖起來反而麻煩。”

“哦,我不也是想要朗斯好嘛。”季月蓮得到季耀榮的肯定回答,高興的站了起來,領著朗斯就去後院玩去了。

“你真要去做門啊,家裡可沒有多少錢。”胡志惠看見季月蓮走了以後,才走到季耀榮身邊說道。

“不做鐵的,我爸下屋裡有幾塊木料,我去買點鐵絲自己做個就得了,二丫說的對,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人就摸過來了,狗還是小事,其他就不好了。”季耀榮嚴肅的說道。

“也對,你去要木料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別又被你媽說三道四的。”胡志惠想到季月姣兩姐妹,有些東西不能省。

“好,我知道了。”季耀榮應承下來,雖然他打算實話實話,但這個就不要老婆知道了。

心事放下,時間就過得很快,夕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季月蓮坐在山頭就能欣賞到這樣的美景,想到長大以後搬家,就再也沒有看過落日了,倍感珍惜。

朗斯吐著舌頭,乖乖的蹲在她的身旁,像一個守衛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