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冷靜又疏離。

跟一開始判若兩人。

江霓嚥了口口水,沒有再說話,朝著左邊那條路迅速的走去。

這樣的人,她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但走得遠了,玉殃剛才黯淡的神情,依然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他那樣囂張跋扈的人,為何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江霓有些不安,旋即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這麼一直走,很快她便聽到人們交談的聲音,過去一看,果然走回來了,心下一鬆的同時只覺得,玉殃倒是沒有說謊。

魏景薇回頭看到女兒,只當她去哪裡散步了,招了招手示意她來到自己身邊兒,又跟各位夫人正式地介紹了一遍。

在場的眾人都是人精,江家的江寅白,江霓的爹,可是朝堂中皇上近身的臣子。

這樣的人家,即便不親近,也絕對不能得罪了。

當即都笑吟吟地誇讚,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朝著江霓而去。

甚至有夫人順手就拿了今日穿戴的首飾,一股腦地塞給江霓,說是見面禮。

魏景薇給她一個眼神,江霓只得謝著收下。

宴會結束,回程的路上,見江霓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魏景薇還以為今日玩得太開心了,她有些不捨,“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江霓疑惑的抬頭,“啊。”

對上魏景薇疑惑的目光,她忙道,“今日女兒逛了逛湖邊的景色,公主府可真漂亮啊。”

魏景薇點點頭,沉吟了會兒開口,“大公主犧牲了太多,一座府邸,那是應當的。”

至於犧牲了什麼,江霓懂事兒的沒有追問,心中想起腦海中那一位少年。

或許他也不是眾人口中那般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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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

結束了宴會,大公主懶洋洋地倚靠在椅子裡,見身長玉立的少年走進屋內,聲音慵懶開口,“今日怎麼來了,你母親說讓我給你挑一門兒親事,讓你今日找個機會看看在場的小姐,怎麼我派人去尋你,你人就不見了。”

玉殃聞言,笑著答道,“侄兒只是看風景看入迷了,便忘記了這件事兒,姑母的府邸可是京內數一數二漂亮的。”

原本還有些不滿的敬水大公主在一通馬屁之後神色舒緩了許多,看著面前笑眯眯的少年,只覺得他也不容易,若非自家那位皇妹這些年好好照料,後院那些牛鬼蛇神這般厲害,說不得還長不了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