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裡？我派車去接你，首長想見你。」
「我在悅榕酒家，什剎海，可是我喝酒了啊，現在去不合適吧！」
「哎，不去才不合適！現在去衛生間洗把臉，我車馬上就到。」
「好！」賀峰迴到房間，向曲落雁說明了情況。
「誰知道這麼突然啊！」賀峰有些沮喪。
「那要不要我陪你去？」曲落雁有些不放心。
「不用，和我爸一起去，他一會兒過來。」賀峰笑了笑，伸出雙手按住她的肩膀。
「穎哥，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我好擔心啊！」曲落雁身體緊繃著，非常緊張。
「好，那就一起吧」賀峰無奈地妥協了。
孫正奇公車是紅旗轎車，曲落雁開車尾隨其後。
賀峰與父親坐在紅旗轎車的後排，司機楊師傅不時地看後視鏡。
曲落雁開車有些毛躁，楊師傅生怕奧迪跟不上或追尾。
「爸，今天見的是哪位首長？」
「科學院的曹知然院長。」
「哦」
賀峰略略放下心來，心想只要不是那個三號首長就好，否則還真有點尷尬。
「我聽說你昨天打辭職報告了？」
孫正奇緊繃著臉，語氣雖然平淡，但賀峰能感覺他內心的憤怒。
「是停薪留職，我覺得研究所的工作不太合適。」
賀峰小心翼翼地解釋，忽然想起這事兒是老媽同意的，那就意味著現在父親是在明知故問。
「你如果感覺壓力大，可以調換一下嘛，在這個敏感時刻，你這樣做，會被認為是和組織對抗。」
「我報告中附上醫院的診斷報告和病歷了，日期都是兩週前的。」
「嗯，這點很好，謹慎終究無大錯。」
科學院裡松柏蒼綠，從停車場過去，要走一段青石板路，兩邊灌木修剪得整整齊齊。
「小穎，科學院院長是部級，有些觀點，你不要輕易表態，我不問你，你不要答話。」一邊走，孫正奇一邊叮囑。
「爸，我記住了！」賀峰面無表情地回答。
「處置那塊晶體，您想持什麼態度？」孫正奇又問。
「他們想要，不能刷蠻橫，我接受協商轉讓。」賀峰說。
聽到這句話，孫正奇停下來腳步，看向賀峰。
「小穎啊！這東西太古怪，你可不可以告訴爸爸，你是從哪裡搞來的？」
「爸，有些事兒，越解釋事情越多，再說，有些事情，你就是說實話，別人也不信。我只能說，這個東西是我的，至於來歷，說了也沒人信。」
賀峰苦笑著看向孫正奇，雙手一攤表示無奈。
「好了，凡事兒都有因果，東西你不說，也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
孫正奇拍了拍兒子肩膀，挺起胸膛，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無所畏懼的樣子。
二人說著，走進了辦公樓。
「在6樓走廊最裡面，出了電梯左轉。」做完來訪登記以後，門衛告訴二人。
「你好啊，曹院長，這是小兒，年幼不諳事兒，還望海涵。」
會客廳裡，除了曹院長，還有李副院長和林秘書。
「您好，孫書記，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麻煩你們過來。」
「不客氣，應該的。是小兒的事情牽扯各位這麼晚。」
幾個人又是介紹，又是寒暄，幾分鐘後才坐好正式談事情。
「是這樣，針對那塊晶體，由國務院牽頭，準備由科學院計算機研究所負責統籌，組織全國科研機構，成立NC專案組，爭取5～10年內出一批研究成果。」
「首長的意思是想透過市場化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