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想法讓阿明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那個帶領鐵甲軍入侵囚籠島的土著,他充當著嚮導和翻譯。阿明無比痛恨這個像土著的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好像不是囚籠島上的人,但也說不清楚,囚籠島那麼大,部落眾多,說不定是某個部落的人。
現在自己其實也可以成為像那個土著一樣的人,只需要向海港城的城主彙報自己知道黃金的這件事,就可以帶著海港城的武裝力量去打敗鐵甲軍佔領囚籠島。阿明陷入到了糾結之中。其實這也是一條通往富貴的道路,他覺得以囚籠島的黃金儲存換取富貴的生活這筆買賣海港城的城主應該不會拒絕的,但是這對於囚籠島的島民來說卻不一定是好事。即便消滅掉鐵甲軍,但海港城的武裝力量又是新的統治者,囚籠島的島民還是會變成被逼迫上山開採黃金的奴隸。
那到時候自己就變成了被仇恨的物件了,雖然以海港城的武力足以消滅掉佔據了囚籠島的鐵甲軍,但是消滅掉之後自己就變成了島上的敗類和出賣島民利益的叛徒。會被島民們仇視甚至暗殺。這些都是阿明糾結著要不要將自己知道的這個黃金島秘密換取富貴的因素。
還有一個因素是不一定能找到去囚籠島的海路,這是阿明糾結的第二個因素,第一個因素是不想成為島民們眼中的叛徒,第二個因素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通往囚籠島的海路。
畢竟囚籠島對於所有島民而言是有生命的,它能將所有的外來船隻拒之離它很遙遠的外海門外,知道島嶼大體方向的阿明知道,在靠近囚籠島的外海之後就會被外海的洋流衝到遠離囚籠島的地方。
在這兩個因素的糾結中阿明始終不敢將自己心底的秘密向海港城的最高統治者城主彙報,以此換取在海港城的富貴生活。但是不能獲得富貴的生活就意味著奴隸生涯還將繼續,這種奴隸生活阿明是一刻都不想再過下去了,這種生活在他看來就是生不如死的牲口一般的生存著。阿明甚至會產生一種怨恨,為什麼有些人生來就是富貴的命,而他卻只能做奴隸,在囚籠島是奴隸,逃出了囚籠島還是逃脫不了奴隸的命運。
心裡有了想法在幹活的時候就老是容易走神,思緒總是往那個想法上跑,這一走神免不了被鞭子伺候,因為那鞭子抽在身上疼啊,阿明苦不堪言,心裡的折磨加上皮肉的疼痛無時無刻不煎熬著他的身心。
逃,逃不掉。想用囚籠島有黃金的資訊換取富貴,又糾結不敢。唉,難道我的人生註定做一輩子的奴隸了嗎?阿明時常在心底這樣問自己。
但阿明的學習能力很強,雖說是個做搬運貨物的奴隸,但碼頭本就是大陸上各個地方最產出的最好貨物的集散地,各種人員混雜的地方,以及各種文化知識交流的彙集地。阿明學會了大陸上的語言,還有一些關於貨物的產地和辨別貨物的優良的知識。
海港城的城主叫梁文霸,在海港城擁有一支海軍,這支名為海軍實則是海盜,他們的主要任務有兩個:一是保護梁文霸的商船,或者他們自己本身也負責商船的運輸貨物;二是劫掠其他的商船,凡是沒有給梁文霸交過保護費的商船都是他劫掠的物件。所以為了自身的安全海港城的商船都必須給梁文霸交保護費。
梁文霸透過海盜控制著海上的商道,透過碼頭控制著陸地上的商道,將源源不斷的財富聚攏到他的手裡。而且海港城城裡的商戶、百姓都需要給梁文霸交稅。大宗商品的買賣都被梁文霸壟斷著。梁文霸就是海港城的土皇帝,在海港城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但養著龐大的海盜暴力集團,還擁有幾千個奴隸,當然阿明也是這幾千個奴隸當中的其中一個。
凡是奴隸臉上都烙上一個“文”字,只要看到臉上有這個字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海港城城主樑文霸的奴隸。之所以不烙上“梁”字或者“霸”字,是因為這兩個字的筆畫太多,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