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爸爸,沒有,白雨姐姐沒跟我說什麼。”

大花兒著急解釋,心裡慌得牙齒都快打架了。

二花想要出來幫姐姐說話,但聽到姐姐這樣說,她微微一抿嘴,又縮了回去。

扶桑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你在外面幹嘛呢,還要不要休息了。他們幾個明天要上學,早點睡覺。”

聽到扶桑不耐煩的聲音,陳厲沒再追問,讓兩個閨女去洗漱,自己去隨便衝了個涼水澡,帶著一身溼氣回了房間。

他夫妻倆的房間很小,就擺了一張一米四的床,一邊緊緊靠牆,另一邊掐著縫隙放了一張木頭書桌一個木方凳。

床腳那頭靠牆是一個櫃子,一家七口不當季的衣服和被褥都塞在裡面。

扶桑把人叫進來後又後悔了。

她雖然上輩子年紀也不小,但戀愛經驗為零,更別說跟個陌生男人躺一張床了。

想了想,把小兒子放到中間,自己貼著牆躺下。

陳厲洗完澡進屋後脫掉上衣,穿著部隊發的短褲和背心也躺上了床。

他脫衣服的時候扶桑雖然羞怯,但也沒捨得移開眼神。

那公狗腰,八塊腹肌,人魚線,嘖,好福利啊。

人慫嘴硬說的就是扶桑。

眼珠子黏在陳厲腹肌上都快拉絲了,表情還透著氣惱。

[啊啊啊,這腰,這肩膀,愛死我了。好可惜,離婚了就不能再擁有了。唉!]

背對著她的陳厲再度僵硬。

離婚,為什麼要離婚?他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提過一次,這小媳婦吃錯什麼藥了?

把衣服放好,陳厲回頭看了一眼,伸手把小兒子抱起來打算出門。

“你幹嘛,你把他抱哪兒去?”

“跟小四睡去,床小,太擠了。”

沒等扶桑反對,就聽到隔壁屋傳來黑皮少年和陳厲說話的聲音。

隔壁屋兩架高低床,左邊是仨兒子,右邊是倆女兒,中間拉了一張布簾子。

“要不,爸,我還是去陽臺上睡吧。”

“別折騰了,今晚先將就著。”

陳厲把兩個小兒子收拾好,拍了拍老大,給他們關上門。

扶桑坐起來窩在床頭角落,抱著被子尋思今晚上是不是就得把自己交代了?

男人輕手輕腳進來,躺上.床,拉了拉她的腳腕。

“咱倆聊聊?”

聲音很小,是怕隔壁孩子們聽到。

扶桑想了想,彆著嘴角躺下:“說什麼?”

“今兒老大對你動手了?”

“沒有,就是爭了幾句,掀桌子的時候我不小心摔倒了,磕到額頭。”

這是實話,但也不全是。

主要吵架的起因說起來也是原主的錯,扶桑雖然很不喜歡幾個孩子各有各的小心思,但也不至於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到他們頭上。

“那個,老大是誤會了,以為我是要把大花二花送人。”

“那你想送走她們嗎?”

陳厲的聲音很平靜,但扶桑什麼人啊,一下就聽出他語氣裡潛藏的情緒。

抬頭掃過他的臉,扶桑別開眼,盯著天花板。

“之前沒想過,但是現在想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之前我是覺得這屋太小,孩子們又長大了,他們幾個總不能老擠在一個屋吧,我孃家雖然在村裡,但好歹房間有空的。”

扶桑抿了抿嘴,顯得有點煩躁。

“其實我也知道那樣不好,但我不是沒辦法嘛。”沒等陳厲繼續問,她直接半個轉身,面對陳厲的側臉。

“是不是團長愛人跟你說什麼了?三十塊錢的事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