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教練去找大花過來見他們。

陳厲和扶桑在接待室等候。

“扶桑,怎麼辦?要不讓大花回去子弟校讀書,完了讓她去參軍?”

扶桑揉了揉額頭,沒吭聲。

她這兩年很少對大花的事發表意見,最多就是陳厲怎麼說她怎麼做。

“看看情況再說,這事兒還得徵求孩子自己的意見。”

就像她不怎麼喜歡看到大花一樣,大花其實也不太想看到她。

之前還好點,她在柏木林村小學教書,一個月最多看到一次。

現在她要去子弟校教書了,大花轉回去,這不得天天見?

沒等多久,大花過來了。

說真的,陳厲每兩週還來看一次孩子。

扶桑都得有大半年沒見過她了。

這次一看,差點沒認出來。

黑了,瘦了,臉上沒了笑容。

看到陳厲和扶桑在接待室坐著,大花在門口停頓了十幾秒才進來,坐到他倆對面。

低著頭,也不說話。

“大花,你教練說你過年不想回家,怎麼能不回去呢。”

“我就是想要接著訓練,只剩半年時間了。”

陳厲眉頭一皺想說什麼,被扶桑輕輕碰了下腳。

他糾結著讓大花放棄的話到底要不要說出口。

室內陷入沉默。

“訓練也是有張有弛的。你給自己壓力太大,會造成反效果。不如回去休息兩天,如果真的閒不住,等過完初一二,讓你爸送你回來也不遲。”

看著這父女倆,扶桑還是心一軟開了口。

“還有,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問問其他地方的體校有沒有招生的。短跨跳不行,還有其他專案可以試試。三大球三小球,游泳之類的,你都可以嘗試一下。”

花滑的話,國內的實力不行,而且八歲才開始已經有些晚了。

再說他們是西南邊陲,雪都沒見過,更別說滑冰。

游泳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但這個方面還是東邊跟東南邊的技術比較好,人才儲備和師資儲備也比內陸地區強。

“聽你.媽媽的話,收拾一下,先回去過年。然後我們再來討論該怎麼辦。”

大花猶豫了很久,才輕輕點頭。

她在家裡融不進去,其實在體校也有點融不進去。

實力平平的人,在這裡多少是有點受歧視的。

教練們也會不自覺的忽視,畢竟他們更看重能出成績的孩子。

收拾好東西離開體校,一路上歡快的氣氛都快沒了。

大花一個人縮在最後排的角落裡,眼睛看著車窗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自我封閉的孤寂氣息。

二花想跟她說話,但幾次cue她都沒有結果。

不知道是大花不想理她,還是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幾次之後,二花也沉默了,陪著姐姐坐著,小眉頭緊扭在一起。

二花右手邊是小四,他偏頭看了看兩個姐姐,聳聳肩,坐回去靠著椅背繼續看書。

說出來都不相信,小四看的居然是原版英文的小說。

雖然是簡化版的,但也是英文啊。

他的英文啟蒙是令老教授,兩年時間已經讓他可以讀一些簡單的英文小說了,還能帶著弟弟小五讀英文小短文。

白老闆看到過兩個孩子學習的場景,後來每次來看望老教授,都會帶不少最新的書籍過來。

天南地北無論什麼,只要適合兩個孩子讀的,都給帶。

家裡還專門弄了一間大房間出來當書房,基本上屬於扶桑爺孫倆和小四小五的地盤。

好大兒和二花是堅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