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無盡的深淵,不停的下墜,這該死的失重感。周遭環境無邊的漆黑,無響空靈在耳邊縈繞,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盡頭總算有了一絲光亮,如同深淵的救命稻草奔著光亮的方向而去,黑暗深處伸出了巨手狠狠的扼制住了她的咽喉,呼吸逐漸變得困難,開始奮力掙扎...
沈染是被痛醒的,脖頸間的疼痛尤甚。
入目昏黃的燈光在搖曳,然後就是一張放大俊臉,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完美的下頜線,深邃的五官、、如果忽略掉那周遭散發的難以遏制的殺氣,沈染應該可以再觀察仔細點,求生的本能讓她開始奮力掙扎,雙手雙腳並用,男子收緊的手總算放開了些,他的眼眸是一片無盡的冷意和一閃而過的厭惡,然後嫌棄的甩開手,彷彿剛才摸了什麼髒東西,嘴角扯出一絲譏笑“怎麼,又想活了?”
沈染將男子的話聽了七八分,開始頭腦風暴起來,眼神在房間四處掃蕩,這古色古香的陳設,眼前這妖冶過分美麗的男子,再聯想到自己前一秒是在過山車上鬼哭狼嚎,然後遊樂設施脫軌,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甩出去,心想死定了這次,怎麼個事?這屬於是看廣告復活了唄!
一股子記憶席腦而來,資訊量很大,沈染雙手用力的摁著腦子,嘴裡輕聲嘟囔著;“完蛋,感覺要長腦子了。”
一旁的清冷美男子一臉探究的看著塌前女子一臉痛苦掙扎的模樣,這女人又在耍什麼把戲。
適時一名白鬍子醫者揹著藥箱在一個鵝黃色小襖的小丫頭領路下姍姍來遲,醫者見著男子便要下跪,男子難得開了句尊口;“不必多禮,先給王妃瞧瞧。”
醫者這才注意到床上躺著面色慘白的人來。
醫者仔細把著脈,眉頭越皺越緊,一旁的小丫頭眼淚花花都急了出來。
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王妃這是思鬱成疾,又著了風寒,身子虧虛,需要好生將養,恐落下病根子,老夫且開幾副藥先調理一下身子,這心疾恐怕...。“醫者捋了捋鬍鬚,搖了搖頭。
在場的人也是各自有了琢磨,心病,全上京城誰不知郡主愛慕著武狀元,誰知狀元郎被陛下賜婚給了安陽公主當駙馬,兩人再無可能,才在今日與七王爺的婚宴中途跳湖自盡,以死明志。
男子也是想到了這一茬皺了皺眉,這女人今天真是讓本王顏面盡失,所以剛才才遏制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
氛圍一度陷入了一片死寂,沈染終於消化完了自己的人設和前主的記憶,對此,她的評價是依託答辯。原主那樣優越的原生家庭,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尋死覓活,真就是實蠢。
評價完了日子還得過,先解決眼下最應該解決的問題。沈染喊了一嗓子:”秀兒,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黃襖小丫頭麻溜的應聲上前,眼眶紅紅的,語氣裡還帶著點哭腔;”小姐~“
呃呃呃,妹妹,你別撒嬌啊,你拿這考驗幹部?
”秀兒,本小姐餓了,你去吩咐廚房給俺整點吃的,其實我也沒有很想吃那個紅燒大肘子。“我壓低聲音在秀兒耳邊吩咐道,肚皮也適時響了一響。
小丫頭有些為難的看著王爺。
我輕輕敲了敲她的頭;”哼,我才是你主子,看他幹嘛?“
王爺有些不屑,:“王妃好胃口。”說完拂袖離去。
等人都散去,秀兒才怯懦的開口;”可是小姐,今晚是你跟王爺的新婚夜,你把他氣走了外面的流言恐怕更難聽。‘
沈染一臉無所謂,破罐子破摔,開啟擺爛模式。
我摸著小丫頭的秀髮撒嬌道“我的好秀兒,先去給我搞點吃的吧,名聲又不能當飯吃。”
秀兒像是突然想通了,趕緊起身去傳膳,嘴裡碎碎念;“對,小姐平安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