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來了人,說是來商議和談事宜。

沈染進帳匆匆換了一身勁裝,幹練又修身,長髮盤起來結成了一個髮髻,套在一個白玉發冠中。簡單裝束一下便趕去了會見處。

令沈染意想不到的是,來人竟不是普通的謀士,竟是寧冽本尊來了。

寧冽還是四王之時,其母也是最受寵愛的妃子,風光無限,是當時繼承大典最炙手可熱的人選之一。能和寧錯成為有力的競爭對手,此人絕不是等閒之輩。

如今以身犯險,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你?寧錯人呢!”還沒等沈染開口,對方的態度顯得頗為急切。

沈染眉間抽搐了幾下,嘴角勾起一絲嘲諷:“拜你所賜,人還未醒呢。”

寧冽好像聽到了什麼開心的事,開始放聲大笑,笑到後面有些淒厲和癲狂,嘴裡唸唸有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柔兒是不會背叛我的......”

而後又激動的閃身上前拎住了沈染的衣領厲聲詢問:“柔兒她人呢,你把她藏到哪裡了?”

沈染有些不確定的詢問:“江柔兒?”

寧冽的手勁很大,沈染感覺脖頸間呼吸不太順暢,臉色漲得通紅。

對方的表情肯定了沈染的質疑。

江柔兒麼?沈染記得之前好像把她關起來了,至於後面事情一多就把她忘了。

人麼,大抵還在哪裡關著呢。

至於如今咋樣了,沈染心裡也沒譜。只是不知道寧錯的小妾和他哥之間又有什麼牽扯,沈染記得寧錯中毒也是因為那位柔兒姑娘。

沈染之前只是覺得江柔兒是替寧冽辦事的,仗著和寧錯青梅竹馬的關係潛伏在他身邊。如今看來,事情還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單純。

寧冽情緒十分不穩定,眼睛裡面猩紅一片:“我問你人呢?”

沈染示意對方先放開她,不然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沈染身邊的親衛一早便想上前擒住寧冽,沈染眼神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這才導致沈染被他近了身。

氣氛有些緊張,雙方劍拔弩張。

沈染感覺到對方的手勁放鬆,趁機趕緊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而後說道:“你莫不是忘了你們是來商議和談事宜的,交出俘虜計程車兵和寧錯的解藥,可以把江柔兒還給你。”

沈染趁著寧冽鬆懈的空當退到了侍衛們的身後,提出了和解的條件。

寧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本王可不是寧錯那般優柔寡斷之人,為了區區一些賤民遲遲不敢動手。你不會以為區區一個女人能威脅我?”

沈染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是你還是來了。”

沈染看問題一向只看本質,若真是他口中區區一個女子,何至於此?

寧冽被踩住了痛腳有些急了於是放出狠話:“你最好別傷害她一根頭髮,不然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後又補充了一句:“你真是和寧錯一樣令人討厭。”

沈染先是謝謝了他的誇獎,而後繼續刺激他:“江柔兒可是本宮的宿敵,她當時下毒害我,如今落到了我手裡,豈能有什麼好下場。”

寧冽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竟然只是吐出一個蒼白的:“你敢!”

沈染繼續輸出:“我看你是真的蠢,為了權勢和地位,和外人聯手對付自已的手足兄弟。到頭來,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你和江柔兒還真是般配,都是一幫蠢貨。”

沈染看著寧冽越發暴虐的神情,心裡忐忑又期待。

寧冽成功被激怒了,結拳成掌,掌風凌厲,劈頭蓋臉向沈染襲來。

耳邊一陣疾風,早已有人護在她身前,替她擋住致命一擊。

沈染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