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與獸鬥,與人鬥,拿命殊死一搏只是為了活下去。
沈染有些不忍心看那個血腥的打鬥場面,何其殘忍,沒有基本的人道主義可言。
旁邊好些衣冠楚楚的人,看得興致勃勃,彷彿臺下的不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他們眼裡只是一些供他們取樂的牲口。
沈染恨自己力量微薄,幫不了這裡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不甘中逝去。
秀兒在一旁也不太敢看,伸手攥著沈染的衣角。
又是一輪決鬥結束,血肉模糊看不清臉的男人被抬了下去直接扔進了旁邊的野獸房。
贏的那個才有資格被買賣,輸的那個當場被抬去投餵野獸有,屍骨無存。
新的一輪開始,上一輪的勝利者已經被人買走了。幾個瘦弱的少年被放了上來,沈染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們還那麼年輕,他們不該就這麼互相搏鬥直到死去。
負責人以為沈染是來砸場子的,不悅的帶著一群打手向沈染他們走了過來。
沈染也不廢話:“這幾個少年不用搏鬥了,我都要了。”
原來是金主,負責人是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老男人,笑起來滿臉都是褶子,難看極了。
他換上陪笑的嘴臉:“勝出者報價二十兩,其餘的不值錢,你全要的話給三十兩就能都帶走了。”
五個活生生的生命,多麼輕賤。
沈染突然覺得自己還能救更多的人。
“你手裡還有多少奴隸?”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貴人來的太晚了,這是最後一批了,下一次得等到一個月後了。”
沈染心裡稍微寬慰些:“以後這種十多歲的都給我留著。”
沈染救不了所有人,但是孩子是未來,是希望。
沈染出了演鬥場內心還久久不能平靜,她衣食無憂但是還有這麼多底層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她心難安。
去找月牙盤了賬,她現在手裡有不少產業,她準備拿出一部分建立一個慈幼機構,收留未成年,給他們請夫子教學,請武術老師指導他們學些防身術,還有一些生存技能的學習。
秀兒在一旁邊看邊誇:“我家小姐真是當代大善人。”
沈染內心卻是很沉重,她的力量太微薄了,只能盡些綿薄之力。
她手底下還有些房產,不過都是小宅子而且身處鬧市之中不適合作為教學場地。
找了好久才在郊外別莊找了一處避暑山莊,佔地面積很大,環境好視野開闊,沈染一眼就相中了。
房伢子說這是七王的產業,這不是趕巧了麼,又省一筆。
寧錯又整日沒見人,沈染給他寫了一封信。信中大篇幅歌頌讚美之後拋磚引玉引出了她後面想說的話,主要是想借用他地盤建個小學堂。
找管家把信傳給寧錯,這也是寧錯離家這麼久沈染給他寫的第一封信,管家拿著信的手都在顫抖,王妃這是終於開竅了?知道主動給王爺寫家書了。
沈染還以為管家年紀大了,手腳都不聽使喚了,還貼心建議管家多照顧身體,別太操勞。
上次帶回來的五個少年拾掇乾淨都是眉目清秀的少年,就是長期營養不良看著面黃肌瘦,而且不愛說話,估摸著心理還有些問題,大多是自閉兒童。
沈染還得抽空給他們心理輔導,引導他們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給他們在別院都安排了任務,基本的生活需要自理,他們要承擔起別院的衛生打掃工作,給他們請了廚娘負責飲食,但是他們得空也需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兒。
出身已經不好了,就更要勤奮努力,只有用自己的雙手去掙得,才能活的頂天立地。沈染不是單純做慈善,更不是要養蛀蟲,而是要培養他們獨立自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