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貴妃神情有些慌亂,她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剛剛準備複查一遍聖旨才發現傳位詔書上面竟然沒有蓋印章,這可把她急壞了,翻遍了整個御書房也沒找到國璽。

她現在手裡的傳位詔書沒有蓋章是做不得數的,本來想著沒有人會比對,哪知道還有一道詔書是傳給寧錯的。

她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個老頭子病了都是她陪在榻前衣不解帶的照顧著,說好要傳位給自己的兒子,沒想到背地裡偷偷寫了另一道,真是好狡猾。她只感覺這些年的感情真是錯付了。

既然他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來人,把這裡給我圍起來,不要放任何人離開。”

一大批士兵蜂擁而至,緊緊把這裡所有人都圍了起來。

眾人皆是驚慌失措,有大臣出聲喝止:“嘉貴妃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嗎?”

安陽王直接從背後給了那個大臣一刀,頓時血流如柱,場面更加混亂。

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眼下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一品大員都是說殺就殺,更何況他們。

安陽王帶了重兵前來,重重包圍著眾人,“來人,七王犯上作亂,把他給我抓起來。”

寧錯冷笑:“安陽王這是在自我介紹嗎?犯上作亂的是你吧。”

寧冽不知道事到臨頭寧錯那廝怎麼還如此張狂,“死到臨頭了,就算父王真傳位給你又如何,我會讓今天這裡的人都開不了口。”

寧錯隱隱嘆息:“四哥當真如此執迷不悟?”

“成王敗寇,寧錯,你敗了。”

“是嗎?”寧錯起身環顧眾人大聲說道:“四王寧冽犯上作亂,冥頑不靈,殘害忠良,吾將清君側,諸位可有異議?”

眾人支支吾吾,無人敢當出頭鳥。

寧冽笑了:“這裡全是我的人,你在裝什麼?”

寧錯嘴角微泯:“要不然你回頭看看?”

寧冽回來看著為首的將領,只見他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渾然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尖刀也指向了寧冽。

寧冽滿臉不可置信:“這不可能,你到底做了什麼?”

再回頭看向安陽王那邊,他也被擒了,動手的人正是濮陽王:“安陽王,你這跳樑小醜,先帝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安陽王也慌了神:“你是怎麼把武器帶進來的,你大膽!”

“就你可以,我不行麼?”

寧冽徹底洩了氣,他敗了,他好不甘心,他從來就沒贏過。從小文武都比不過寧錯,連父王的寵愛也是,父王親自教導他,是其他皇子都不曾享受的待遇。

憑什麼?都是父王的孩子,為何父王要如此偏心。

“來人,把四王安陽王等人押下去。”

寧錯還殺人誅心的對著寧冽輕蔑一笑:“不過跳樑小醜罷了,你母后也是,你們這些年對我做的那些事真當我不知?”

的確,成王敗寇,大局已定,寧冽猩紅著眼對著寧錯張牙舞爪,被侍衛死死扣住拖了下去。

嘉貴妃癱坐在地上,思緒神遊。

“把嘉貴妃送回寢宮。”

說完就有太監宮女攙著嘉貴妃退場。

寧錯天人之姿掃視著其餘眾人:“諸位可還有異議?”

嘩啦啦的跪了一大片,不知誰起了頭,異口同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在樓宇間迴盪,久久沒有散去。

“眾卿平身,吾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們且退下吧,三日後舉辦登基大典。”

“諾。”

人群四散而去,他們都低垂著頭長舒了一口氣,不敢議論分毫。

三日後登基大典如約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