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了。”
沈染沒看懂王伯的表情,應當是太擔心主子了。
“王伯寬心,我父親那麼機敏的人,誰能那麼容易叫他吃了虧。”
王伯沒有說話,一臉複雜的看著沈染,眼中噙滿了淚花。
沈染見不得這種場面,她怕自己堅強的偽裝再待下去就保持不住了,起身告了別。
沈染已經叫人找了王伯家裡人過來照料還給他們留了足夠的銀子。
沈染也沒了往日逛街的興致,徑直回了王府。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這心裡總是緊繃著一根弦,處處透露著不安。
沈父舊部給沈染來了信,安陽王一派最近動作頻頻,現在朝中他那一派獨大,沒了沈相與他分庭抗禮,安陽王行事作風愈發大膽狂放。
沈染給回了信,信中交代讓他們最近行事低調些,儘量不要與對方起衝突,表現的越弱勢越好。
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後宮最近也亂了,檀妃離開佛堂,有些人開始坐不住了。
聖上最近聖體每況愈下,她這個時候出山,明眼人都覺得時機太過巧合,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是衝著那個位置來的。
縱使聖眷正濃的嘉貴妃也不敢招惹她,她可是親眼見過這個女人面色不改的拿著敵軍的頭顱進宮請旨的,她單是看了一眼就連著做了好幾個月的噩夢。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後來這個女人更是成了皇宮裡面最尊貴的女人,有著強勢的母族,父兄鎮守邊關,護佑這一國和平。嘉貴妃背後的安陽王雖然也是跟著先帝打江山的,但是戰功比之檀妃母族是萬萬不能碰瓷的。
這個女人自己更是戰功赫赫,她本來是最有機會登頂後位的那個。在大家都覺得板上釘釘的時候,彼時她也剛誕下七皇子不久,風頭一時無幾,卻突然聲稱自己罪孽深重,自請幽居佛堂,一去就是二十年沒再出來。
本來大家都淡忘了她的存在,這個可怕的女人又突然回來了。歲月好像在這個女人臉上停駐了,她看上去還是一如二十年前那般,美的那麼驚心動魄。
嘉貴妃一派徹底坐不住了,本來自己父親在朝堂得勢,她本來也能跟著身家地位水漲船高的,又被這個女人壓了一頭,她怎能不氣。
一旁的萍貴人還在通氣:“嘉貴妃何必動怒,那個女人再厲害,他的父兄都遠在邊陲之地,真要發生點什麼,也是鞭長莫及。如今這宮裡,你才是最尊貴的。”
嘉貴妃情緒並沒有得到安撫,她看著面前年輕貌美的萍貴人又想到那個女人如今還是這般容色,自己已經是人老珠黃,若不是父兄前朝得勢,自己必然是要失寵的。
她怎麼能不急,不行,她穿了貼身婢女:“瑤兒,你在宮門口等著我父親,讓他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