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暴雨比章之瑤對於兄長的喜歡還要來得猛烈,豆大的雨滴澆在身上,不到片刻都已溼透。
旁邊的樹葉吹得抖動嘩嘩作響,街上都是來往奔跑急色匆匆得路人。
房湛啟被雨淋得睜不開眼睛,只能將腳踏車停在前面的簷下避雨。
簷下避雨的人不少,房湛啟把章之瑤拉到身邊,注意到溼掉的白色連衣裙牢牢貼在身上,連小衣的輪廓依稀可見。
引得旁邊不少男人的眼光落在她身上。
他快速脫掉上衣,搭在妹妹身上,“阿瑤,穿上。”
章之瑤不管別人的目光如何露骨,如何不懷好意,她的眼睛只在兄長身上,愣愣接過,手腳粗笨套在裙子外面。
主動朝兄長走近,手肘貼在一起,耳朵不受控制地紅了。
雨越下越大,恐怕一時半會停不了。
不少周圍的人已經不管不顧衝進雨中奔跑,晚些房湛啟還要去廠子上班,時間不等人,何況現下兄妹倆都穿著渾身溼透的衣服更容易感冒。
“要不,我們也走吧。”他提議,上半身裸、露,肌肉緊實,小麥色的面板。
跟章之瑤看的歐美電影裡面的男模一樣,她目不轉睛盯著看,緩緩答好。
“哥哥,注意安全”
“放心吧”
房湛啟獨自一個人騎車不注意,章之瑤在車上,他總是會萬般注意,連腳下的路都會考慮過去會不會顛簸,令妹妹在後面坐著不舒服。
脫了上衣,只能用雙手快速摸了後座上的雨水。
髮絲在滴水,順面頰往下滑,滑過胸膛,無數的水沒進褲裡。
在雨聲中聽見兄長提高聲音叫她,“阿瑤,發什麼愣,上車。”
章之瑤的聲音在雨中模糊了,說了句什麼沒太聽清。
大雨未停,腳踏車駛過的地方濺起無數水花,劃開不小的幅度。
雨水冰涼,章之瑤只覺得熱得像是脫水的魚,沒感覺到一絲涼意。
一路淋雨回家,白色連衣裙已經汙跡斑斑,徹底失去純白,就像她對兄長的感情早已變了樣。
房湛啟沒什麼異樣,讓章之瑤先上去換衣服,自己停好車再上去。
他回來時,手上拎著一袋感冒沖劑,進屋換了鞋,先去燒熱水。
再回房間換掉身上的衣服,水燒好喊坐在沙發上的章之瑤去洗澡。
“知道了,謝謝哥哥”
她起身,回房間拿了嶄新的軟帕子,荷葉邊的老舊睡衣。
內裡裹著新買的紅色掛脖吊帶和短褲,貼身衣物,都是沒穿過的新款。
從一旁經過,看見房湛啟站在小桌前,倒燒水壺的開水進大紅花瓷杯裡,應了一句。
他覺得妹妹有些奇怪,以他們的關係,怎麼用的上謝謝這兩個字。
慢條斯理喝完自己那一杯感冒沖劑,也沒有等到妹妹出來。
只好去敲門,“阿瑤,出來把桌上的沖劑喝了,我走了。”
“哦”
屋內的水聲停了,下一刻浴室門就開了。
熱氣連帶香皂的氣味從裡面鋪散而來,房湛啟猝不及防往下退了幾步,快速看了一眼便挪開視線。
淡淡啟唇“好好穿衣服。”
他沒料到妹妹會穿這樣的衣服,肩膀全露,褲子短到大腿根。
眉眼被水暈染後,一雙清麗的雙眸盈盈微笑,似是無聲蠱惑。
正經的兄長只是覺得這樣過於暴、露,容易引起鄰居說三道四,引起不懷好意的男人注意。
房湛啟骨子裡面是極為傳統的男人,對於章之瑤的行為和思想很多都不理解,只當是時代差距,出生年齡上面的差距造成不同。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