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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兄長才回家,第一時間問了她一天的吃飯情況,章之瑤誠實作答,又說阿婆留了湯給他,在廚房的案板上。
淮山枸杞燉烏雞,用料全是阿婆買的,
房湛啟坐在沙發上休息,章之瑤已經盛了一小碗放在面前,“阿婆,說你太勞累,需要多補補身體。”
“不累”
他瞧著妹妹身上新換的裙子,皺了皺眉,垂眼握勺提醒,“這條裙子太透了。”
腰身完美展現在面前,走動起一舉一動風情十足。
月匈口又低,稍微彎身風景似露未露,引人遐想。
還好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別的人。
以往,房湛啟在穿著沒怎麼管,現在看是越來越出格。
聽見的章之瑤壓住內心的欣喜,蹭過去在他附近坐下,“那你都看見了嘛。”
房湛啟淡淡,沒有任何男人該有的欲色,眼睛平靜如水,毫無一絲波瀾。
語氣一如既往,抬眼,用溫和地兄長眼光看她,“我看見什麼,阿瑤,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覺。”
“哦”
章之瑤鬆開因為緊張交纏在一起的雙手,注視兄長喝湯,看見那勺子有一下沒一下觸碰著薄唇。
覺得一個勺子都比她幸福。
她無比確定兄長看見了,飽滿的月胸口,細細的兩根肩帶,曼妙的腰肢,雪白的長腿。
兄長視而不見似的,平靜如水。
作為一個男人他根本不正常,但是他真的只是把她當做妹妹,又十分正常。
沒有誰家的哥哥會對妹妹穿睡裙有什麼反應,她意識到不正常不是兄長,是對兄長存了歹念的自己。
章之瑤不再說話,垂頭,手指在腿上絞來絞去。
她試過不去在意兄長,試過去壓抑自己的感情,試過只把他當哥哥。
可是,感情的事情完全不受控制,不講道理。
每次剛好平靜下來,一看見那張臉就功虧一簣。
“發什麼呆,不早了,去睡覺。”
房湛啟不知什麼時候起身洗完碗,溫聲再次開口。
電視機上在重放1989年熱播的電視劇《公關小姐》,章之瑤抬頭,從下而上,看見兄長瘦削的下巴。
思緒飄散地說:“我還要看電視。”
去年看過的電視劇,她至今還記得這部電視劇的主題曲,張咪唱的《奉獻》。
歌詞中有一句——都說相愛情似蜜甜,但我的愛澀又酸。
還沒嚐到愛情,先嚐到暗戀的心酸,比橘子酸甜更讓人上頭。甜蜜的時候是真的甜,澀的時候是真的苦。
“那早點睡”房湛啟心思沒有那麼細膩,以為妹妹跟以往一樣沉迷於電視。
他走了一步,又回頭補充:“這個公關小姐,去年不是看過了。沒事就早點睡覺,休息好精神才能好。”
章之瑤一直注視兄長,看見他突然轉身,目光不得不收斂,換上清澈純粹的眼神。
她轉回頭悶聲,“你就不能陪陪我嘛。”
說完,又想到兄長才回來,肯定累死了。
“那你先睡。”
房湛啟跟章之瑤朝夕相對十幾年,自然聽出妹妹不高興。
他伸出手去揉她腦袋,溫聲:“那哥哥陪你看一集電視?”
章之瑤嘴角立刻飛揚,急忙主動湊過去方便兄長揉腦袋,側臉。
中間隔著沙發背脊,她並不滿足這些簡單的接觸,只摸,只抱。
她想親,想做更深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