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湛啟只能答應,低頭抬起妹妹的腳搭在自己腿上,認真專注埋頭。
他從小就給妹妹剪指甲,剪的耐心又細心。
粗糙的手指在腳上徘徊,癢又麻。
章之瑤咬唇,嬌聲:“哥哥,你好好剪指甲,不要摸我。”
“……”
“亂說什麼?”話語帶有幾分警告。
她乖乖地說:“很癢。”
心裡癢,忍不住想親哥哥,想抱他。
房湛啟繼續低頭,“那你自己剪。”
章之瑤就閉嘴了,挪動去湊近兄長身邊,兩隻小手隔著空虛摸頭髮。
看上去就粗、硬的頭髮,應該會扎手。
她忍不住捏了一下耳朵,他笑說:“別鬧,等會剪到肉。”
阿婆的身體不好,章之瑤先跟哥哥一起送阿婆去醫院做檢查。
一查查出來不少問題,阿婆不肯住院,一定要回家。
進屋就讓章之瑤幫忙寫信,她早已想好所有的話,只管緩緩念,她負責寫。
不多時,寫了一封長信。
言辭間希望兒子能回來見她一面,母子幾年沒見,都是藉著書信往來。
信送去慢,回信也不知是哪一天。
阿婆倚在床頭,淚花在眼眶打轉,抬眼望著遠方,不再說話。
見此,房湛啟主動去做飯,章之瑤也跟出去。
阿婆對兩兄妹好,以前多數時候房湛啟付妹妹的飯錢,阿婆不要。前幾年,還經常燉湯,拿過來跟他們一起喝。
一晃,阿婆老了好多。
阿婆最終還是住院了,因為腎臟出了大問題,要靠輸液和吊營養液活命。
房湛啟每日抽空去看一次,主動跟她說說話。順帶請了一個護工照顧,章之瑤只能放假回來陪床,跟阿婆說話。
參加賽車女郎競選的時間到了,章之瑤順利過了初選,拿著頒發晉級的那張單子哼著歌回家。
這樣的場合不免緊張,她出了汗,燒水洗澡,又洗頭。
匆匆忙忙又忙著回餐廳打臨工。
名單落在紅梨花木的古色梳妝檯上,用一個東西壓著。
這幾天都沒課,章之瑤住家裡,順帶有空去看望阿婆。
阿婆進了醫院,再沒有出來,住了快一個多月,還是這樣不見好。
房湛啟不常進妹妹房間,一進去就發現那張名單,他很生氣,將那張單子遞給章之瑤。
故意用不可思議的語氣:“你這樣也能晉級?”
章之瑤剛回來,穿時髦的格子廓形西服,聽了這話,十分不服,衣服只脫到秋衣秋褲。
她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身材,聲音鏗鏘有力,“哥哥,你看看我怎麼不行?”
眉眼間驕傲,擲地有聲,“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何況是要穿泳衣,又不是全、裸。”
房湛啟靜默看她,外面的雨停了,妹妹也長大了。
章之瑤笑靨如花,繼續說,“港片裡競選香港小姐還要穿比基尼,就是那種。”
她用手比劃三點,“我覺得沒什麼啦,哥哥,不要思想這麼保守。”
“我不是保守”
房湛啟看妹妹,微不可察地嘆氣,“你不知道你穿成那樣在臺上走,不懷好意地男人在臺下會如何意想你。”
他走近,撿了廓形西服搭在她身上,“別去了。”
“隨便他們怎麼想”
章之瑤抬眸熱熱注視兄長,手摁住廓形西服的一角,無所謂的語氣,“反正我又掌控不住別人的腦子。”
她身材好,簡單的秋衣秋褲,身形盡顯。
粉色的料子,不透,因為過於貼身,小衣裸露呈現不小的山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