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個問題，前面兩個倒好回答，唯獨後面這一個。
房湛啟知道章之瑤說的是什麼機會，只要他現在回應她的感情，不，不用回應，只需要說點欲拒還迎的話，她就會立馬和之前一樣纏上來。
這對於他來說是噩夢，是背道而行的陰暗之路，在一起註定一輩子要受人唾棄，受人指責。
他自己可以不管，只希望妹妹獲得自己的幸福，跟楊陽這樣的青年才俊在一起好好生活一輩子。
不是像他這樣什麼都沒有，何況他們的關係是……
短短几秒，回想起小時候章之瑤剛來房家，兩人一起去騎樓底下跟別的小孩一起辦家家酒。
他在當中最大，總是扮演嚴格、不苟言笑的家長，看妹妹和別的小男孩舉行假婚禮。
或者是被她拉著強迫加入，一起玩去餐館做飯的遊戲。
章之瑤是大小姐，帶著幾位僕人來點餐，房湛啟假扮廚師負責做一堆小孩不能吃的飯菜。
偶爾也演公主，仙女的護衛，與配對的主角永遠不可能是他。
章之瑤好看，一堆小男孩換來換去扮演當她的王子，皇上，那個時候就有小男孩因為扮演遊戲爭執打架。
房湛啟負責拉架，還遭到雙雙不理睬，最後還是她出聲笑眯眯輕易就哄好。
他快速收回思緒，沉默閉上眼，壓下心裡種種繁亂複雜的情緒。
回過頭，眼眸平靜如水，溫聲，“我覺得楊姐介紹的這個人很適合你，你先好好跟他相處，注意分寸，不要輕易被人佔便宜。”
佔便宜，這三個字是他能想到比較好的說辭。
略停頓幾秒，揚起溫和地笑，“長的好是一回事，聊的來是一回事，要看他對你上不上心，好不好。”
“我只想你遇見一個像我對你一樣的男人，永遠將就你，包容你，縱容你。”
章之瑤確信這個世界上再也遇不上像兄長對她這樣好的人，壓住心裡湧現的苦澀。
揚起微笑開口，語氣卻很無所謂，“我不管這些，反正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就只能隨便找個男人，畢竟我不像某人，那麼無情無慾。”
“……”
話語裡面有濃濃的暗示和指責，“要不是你三番五次拒絕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都要懷疑自己作為一個美女的魅力了。”
“……”
她快速起身，望他淺笑，“好了，別想對我說教，老古板。”
說教兩個字過於嚴重，房湛啟向來嘴笨，說不出很多大道理，也說不過她。
他嘆氣到現在章之瑤還沒有放棄，即便是上次如此嚴聲厲責說他永遠不會喜歡她，不會愛她。
嚐到柔軟棉花糖一樣的唇，永遠不可能主動觸到的禁忌，只是酒後誤事。
作為男人都該有的反應，只是男人的劣根性，不是愛，不是可以用來攝取小女孩的迷魂湯 。
一個合格的兄長，不可能繼續這樣下去，也不容許她繼續在這條歪路上走下去。
房湛啟心裡越想越亂，一方面慶幸現在出現一個適合的男人可以轉移章之瑤在他身上的視線，一方面想到未來她可能要離開家裡，又十分捨不得。
每次回到家，靜悄悄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安靜空曠的空間，偶爾有孱弱的幾聲貓叫。
小花跟小黃齊齊窩在地上睡覺，他感覺太不習慣了，開啟電視試圖增加些人氣。
奇怪，以前章之瑤在外面唸書，他每次回家也是一個人，就沒覺得有什麼不習慣，感覺不到孤獨在周身徘徊。
現在好像家裡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看來看去，什麼也不缺。
連續多日，章之瑤下班都被楊陽接走，廠裡傳聞她已經有了拍拖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