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首的楠木太師椅上一坐,巧兒便給他泡了壺茶端給他:“老爺,請喝茶。”

謝嚴對著她點頜,轉頭對著正要出門,對著他不耐煩的容氏便道:“夫人,咱大周朝還真是出了樁奇事,”謝嚴執青色蕉葉紋茶盞,另一隻手掀開杯蓋喝了倆口繼續道:“那位新科狀元郎竟然是位女嬌娘!嘿嘿,要不是昨兒遇刺,估計還能隱瞞許多時日。”

心急如焚,正要撂臉色的容氏一聽,對著謝嚴使勁眨巴著眼睛,驚奇萬分,不確定地緩聲問道:“侯爺剛剛說什麼?妾聽不清楚。”

謝嚴記不得什麼時候容氏對著他如此溫柔地說話了,嗯,是如此的心平氣和的答話!心中感慨不已:“芸兒,為夫是說昨兒剛被皇上欽點的狀元郎秦玉竟然是位女子。”

噫!

好惡心哦······

“咳咳!”容氏一時還真是不習慣他如此肉麻地喚自己的閨名,話說這聲“芸兒”還是當初剛成親那兩年謝嚴對她的呢稱。

不過,容氏此時也沒表現出來,只是微不可見地舒展眉頭。

心事早就被那句:新科狀元是女子的話所填滿!

開心啊,兒子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兒子是喜歡女子的。

容氏開心的同時,也就不著急去找兒子興師問罪了。

對待謝嚴的態度不再是那麼的排斥的同時,猛然間替那位女扮男裝的新科女狀元擔憂起來,因為她畢竟是這些年來兒子唯一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不由揪著心,蹙眉問道:“侯爺,女扮男裝參加科舉是欺君之罪啊!皇帝給判了什麼罪?”

謝嚴聞言,手捋鬍鬚哈哈大笑一聲:“芸兒,你怎麼也想象不到,皇帝不但不治她的罪,竟然還封她為‘逍遙侯’!”

謝嚴很少去早朝,除了朝中有重大事件,就像今兒狀元打馬遊街。

“啊?”容氏驚愕道。

女子為侯?

不用說容氏聽到這匪夷所思的事不驚愕才怪,朝堂上幾乎所有的朝臣都被皇帝的旨意唬得不輕。

不過,大周朝也有女將軍的先例,因此朝臣們也就坦然接受皇帝對汪彤兒的敕封。

第一也是汪彤兒自身的能力跟幸運,加之遇到個明事理的明君。

第二也是她事先早有安排,教陳嬌嬌提前上演那出《女駙馬》的戲曲。好叫大家心中有底,不然,如此天方夜譚的事,教人怎麼能一下子接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