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經中午了,周濛濛叫我回去吃飯。
我和周濛濛、吳子淇在他們學校門口吃了點東西,下午又在吳子淇的帶領下在南昌市區逛了一下,晚上又吃了一頓飯,之後又逛了逛夜景。然後吳子淇幫我和周濛濛找了一個旅館。
按照正常的計劃,周濛濛本來可以住吳子淇宿舍,但吳子淇宿舍的舍友突然變卦都不出去了,導致沒有床位可住,所以周濛濛也得住旅館了。我們找的那個旅館還算乾淨,環境比較優雅。吳子淇說:“你們是住一個房間,還是兩個房間呢。”
周濛濛有點猶豫,我則說:“省錢要緊,就一個房間吧。”
於是我們訂了一個雙人間,裡面有電視有衛生間,以及兩張床。吳子淇陪同周濛濛聊到十點,終於回學校去了。我此時疲累一天我早就睡著了。
周濛濛叫醒我,說:“你怎麼這麼早就睡了啊?”
我說:“太累了。今天本來就凌晨就坐火車,又逛了一天,急需補充睡眠。”
“那你睡吧。”言畢,周濛濛轉身去衛生間洗澡了。
此時我卻精神大振,毫無睡意。我在想,我是不是該辦那件男人應該辦的事情呢。如果不辦,按照當今社會風氣,傳出去說岳非和周濛濛同住一晚居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那豈不是被人笑話不是男人?但若是辦,又不符合我比較傳統的思想,我覺得男人應該對女人負責,就算不到結婚才行事,至少也得到感情相當穩定,確定要結婚時再行事。否則了了草草的就奪取了女孩兒的第一次,日後卻和她分道揚鑣,豈不是更不是男人?
中國人是一個比較有彈性的民族,所以當被壓的很緊的時候,中國人可以忍辱負重、夾縫求生,就像彈簧可以被壓彎但不會被壓貶;但一旦彈簧被放開,這股彈力又超出了正常限度。從封建社會一直到20世紀70年代的改革開放前,中國在男女性愛方面一直非常保守,被西方恥笑;但改革開放一放開,中國人就後發制人,已經可以恥笑西方。據說改革開放的十多年,中國女性的處女膜壽命減少了十幾歲。有一次我和方田討論此事,還曾問:“等我們結婚時候,老婆是處女的機率是多大呢?”方田說:“和中國足球參加世界盃的機率差不多。”我說:“那麼萬一我的老婆是處女呢?”方田說:“恭喜你,你中獎了!”
想及此,我雖然已經血脈噴張、青筋勁爆,但還是決定控制住。現在處女是大學瀕危保護動物,我不應再去進行殘忍的獵殺。而且,我一直號稱要做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如果我一時衝動,這都控制不住,還何談責任感呢。
正在我思前想後、猶豫不決的時候,周濛濛已經洗澡出來。她頭髮溼漉漉的,穿著旅館的睡意。看到眼前勝景,我不禁虎軀一震,菊花一緊,差點失控。幸虧本性裡膽小的缺點及時感到救主,生平第一次扮演了一次正確角色。
但我還是終於忍不住要辦一件我該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