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嬰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是被拆穿了。

在她看來,和羌人聯合無異於叛國,所以她才會遮掩自己的身份。

但沒辦法,人家司馬懿掌握著大都督的授印,他的話就相當於相當於皇帝親自下的命令她不得不接受。

她爺爺的願望就是掃清六合,而她如今卻做叛國之事....

就在她還在愣神之際,一抹寒光閃爍,是那柄銀槍的槍頭!

攻勢勢如破竹,智取她的性命。

她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但身體的慣性還是朝著旁邊閃躲而去。

不過那長槍並沒有刺向自己,與自己的頭盔交叉而過,刺向後方。

她微微一愣,對方為什麼不刺?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方犯了兵家大忌。

對方放過她,她可不會放過對方,她還要援助那個西羌丞相。

於是,她揮舞著手中的劍,想趁著對方揮槍刺出還未收回槍柄的空隙給予對方沉重一擊。

但現實給了她一計重擊,她的攻擊再一次被對方敏捷的馬術閃躲了過去。

雙方的駒交錯而過。

曹嬰只知道對方心慈,但不知道這正是趙統給雅丹丞相演的戲。

讓二人互相猜忌,羌人與魏軍的聯盟就可不攻自破。

先才趙統喊曹嬰的名字之時,曹嬰明顯的愣了一下,看來是不想暴露身份。

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臉遮擋起來。

看來魏軍和羌人的還另有隱情。趙統心想。

於是才便有了剛才的虛晃一槍。

反正也是給雅丹丞相演戲,不是為了擊殺曹嬰,經過這一番,定會讓那個羌人深信不疑。

確實。

如果說剛才雅丹丞相只是懷疑的話,現在則是更加確信了。

一開始一直都是蜀軍將領在出破綻,而現在為了“更加真實”,變成了魏軍將領賣破綻。

雅丹丞相自嘲一笑:“還互相賣破綻是吧,我記著了,等我突出去我一定要先殺了你們!”

他已經漸漸發現了對方的弱點。

就是需要操控鐵車,如此的話,對方體力明顯會比不上他的族人們。

他也不是沒想過進攻,但總能被對方輕易的化解掉,甚至還浪費他們的力氣。

想到此,他鼓舞道:“只要再堅持一下,我們一定可以破圍而出去。”

回到趙統這邊,

戰場當中,遠處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可能是蜀軍的支援到了。

涼州戰場只有那一支軍是步兵,其他都是騎兵。

若是騎兵的話,算上時間早已到達了現場。

只有步兵的速度才有那麼慢。

於是,正在輕鬆應對著曹嬰攻勢的趙統漏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給對面的曹嬰,意思是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吧?

“可惡。”曹嬰內心很是煩躁。

這個笑容,讓她想起了上一次在鳳鳴山的時候自己被耍的樣子。

自己當初就是因為一愣神,信了對方的鬼話,導致被狠狠地戳了一槍。

雖然不致命,但直到現在都還會感覺到隱隱的痛處。

不對,她的傷不是早就好了嗎?

怎麼現在還會痛?

回過神來,她發現趙統的銀槍不知不覺已經抵到了她的胸口,鎧甲反饋給了肉身,難怪會痛。

但對方並沒有刺進去,而是在鎧甲用槍在鎧甲上點了點,然後收了回去。

她要破防了,對方簡直是在羞辱她!

在往她的傷口撒鹽。

於是,她再度發起進攻。但最終都被對方輕而易舉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