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已經跟蘇老夫人斷親,再無任何瓜葛,但是那一棍子打下來,她就必須得生生受著。

因為她是老者!

盛朝律法規定,不尊老者,不問緣由脊杖三十,並在恆安街掛著牌子游街一圈,接受百姓的斥責和謾罵。

蘇老夫人就是想要仗著這個,才撕破臉皮之後,對她下了狠心。

可墨林淵護住了她,將她擋在了他的身後。

看著那高大的脊背,她下意識伸手就要抱住。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她生生的忍住了。

她極力壓下翻騰的思緒道:“攝政王說的沒錯,冷將軍口口聲聲說我是害了你的賤妾,將她仍去了三尺巷,你可有證據?”

冷逸風毫不猶豫反駁:“蘇老夫人說了,蘇蓉今天出門,就是要找你討要寒症藥方!”

蘇藍沁看向倒在地上,面色蒼白難看的蘇老夫人:“她確定她是來了我的別院?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胡亂汙衊那可是重罪!”

她眼睛躲閃的回答:“不錯,她就是來找你了,不但我能作證,就連蘇姨娘也清楚!”

蘇姨娘沒想到老夫人竟然還把自己給拉下水了,頓時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墨林淵沉聲說道:“好,既然你們嘴硬,那麼本王就命人去三尺巷調查一二!”

不多時,就見飛羽將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拖了上來。

他迅速跪地行禮:“小的是三尺巷賣頭花的貨郎,常年走街串巷賺點餬口銀子!”

冷逸風迅速上前詢問:“那你見沒見過這名女子前去三尺巷?”

貨郎仔細辨認一番,沉默片刻才迅速說道:“我想起來了,她是去了陳寡婦家,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還買了一根假的金釵!”

冷逸風毫不猶豫否認:“你胡說,蓉兒她好端端的怎會主動跑去三尺巷,她更不認識什麼陳寡婦,你定然是汙衊她!”

貨郎著急爭辯:“小的沒有汙衊,小的因為見她面生,且頗有些韻味,就耐不住手癢,偷了她的錦帕!”

說完,他就從腰間掏了出來。

看到他掏的地方,冷逸風面色頃刻間就變得蒼白冷厲。

他再沒遲疑,抬手就朝著貨郎狠狠打了下去。

墨林淵動作更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並狠戾往後一掰:“怎麼?冷將軍這是心虛,且惱羞成怒了?”

冷逸風疼的渾身直冒冷汗,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看上去病弱的攝政王手勁竟然這麼大,都快要把他的骨頭給掰碎了。

他強撐著開口:“攝政王,末將不敢,末將只是想將帕子拿在手裡,仔細檢視!”

墨林淵放開了他,冷聲道:“好,你可要瞧清楚,別認錯了!”

冷逸風此時右臂已經整個麻木,完全抬不起來了。

他只能用左手忍著噁心將錦帕拿在手裡,就看清楚了上面熟悉的花樣子。

蘇蓉喜愛芙蓉花,所以每個帕子上繡的都是。

他無法也不能否認!

他憤怒扔向蘇老夫人:“你怎麼解釋?”

蘇老夫人心虛的別開眼睛,她嘴硬道:“就算蓉兒去找了陳寡婦,也跟蘇藍沁有關,因為那位陳寡婦是她侍女白露的遠方姑母!”

冷逸風登時愣住,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一茬?

死老太婆為什麼不早說?

讓他還以為蘇藍沁害的她這般模樣,這才信誓旦旦的找上門來。

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

他白著臉,狠狠瞪著蘇老夫人說道:“還有什麼沒說的?你一併交代清楚!”

蘇老夫人能說是要先禍害白露再逼著她去偷藥方嗎?在殺神墨林淵面前,她可不敢。

她只得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