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君九收回手,掩飾眼中的貪婪苦笑:“原來如此,當真是有靈性。”

雨落霜心疼地摸了摸它,而後起身拿來一張白紙和毛筆,“沾上這墨,將心中所想寫在白紙上便可實現。”

千君九故意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提高了聲音道:“如此神奇?”

他的眼睛直愣愣盯著那塊墨,若不是這寶物認主,他方才便想搶過來,看來他還得留下雨落霜。

雨落霜慢慢恢復神智,“自然,殿下若是不信,我可以為殿下示範。”

“罷了,你的話我自然是信。”千君九一臉痴情,看不出半分虛情假意,隨後問道:“那我們該怎麼殺了宋安思?”

雨落霜聽到宋安思的名字,眼神瞬間由恐懼變得毒辣,研好磨拿起筆在紙上寫起來。

灼棄見此,默默來到二人身後,看上紙上的內容搖頭笑了笑。

這麼著急想讓她死,可是她還沒有玩夠,沒有為宋安思洗白,還不想死了。

剛剛要不是她,千君九就將這墨塊搶走了,不感謝她便罷了,還要害她。

於是,在雨落霜將紙遞給千君九收好時,灼棄將宋安思的名字換成了雨落霜。

“自己做孽,便自己嚐嚐。”

而後,灼棄將一隻蝴蝶變成一塊墨,將桌上的墨調換離開。

灼棄回到居所,拿出筆墨紙,在紙上寫下:讓眾人忘記宋安思被陷害的所作所為。

這般洗白宋安思,不比她一點點去改變那些人心中的成見要強?同時還節約了時間,一舉兩得。

做完這一切,灼棄將墨收好,心滿意足地睡覺。

她本以為是一隻神筆還可以改造成武器,結果是一塊墨,太醜了,她看不上。

等殺了二人,她再將這墨塊毀掉。

三天後,鳳臨國不知道什麼原因來了使團。

灼棄作為鳳臨國的郡主,自然要前往接見,她和時鏡來到使團所住之所,雨落霜和千君九也在。

見灼棄來,千君九故意撇過頭,讓眾人知道他對她根本不感興趣。

雨落霜假笑走上前,“郡主。”

依照宋安思的性子,她定然不會搭理她,這樣她嬌蠻無理的名聲,就會再次坐實。

“雨小姐。”灼棄淺淺一笑,而後看向那群使團,“各位大人辛苦了,千里迢迢來這千月國,是有何要事嗎?”

雨落霜微愣,沒有想到她會這般,轉而看向那群使團。

按照她昨日所寫,鳳帝怕宋安思在這裡丟人現眼,於是派使團來帶宋安思回去,藉此,在半路上遇到山匪,死於亂刀之下。

為首的人上前,“見過郡主,聖上說既然雨小姐要嫁到千月國,想必郡主與千月國太子的情意已斷,特此來讓我們接郡主回家。”

雨落霜急忙接話,“啊,可是我還捨不得郡主,沒有她的陪伴,在這異國他鄉心有不安。”

“別怕,還有孤。”千君九眼神柔情似水,拉過她的手。

“這……”雨落霜故作為難地看向灼棄,“雖然有殿下陪伴,可我知道,郡主是不捨得離開……”

雨落霜的話意猶未盡,大家都清楚,她的意思是灼棄離不開千君九。

要是她執意留在這裡,那便是對千君九不死心。

灼棄假裝聽不懂,安慰道:“雨小姐不必擔憂,太子殿下都說了會陪伴你,你便安心待在此處。”

使臣沒好氣看了眼雨落霜,“哼,郡主放心,聖上說了,郡主若是在千月國受到了什麼委屈,皆可告訴聖上,聖上會為郡主做主!”

雨落霜心裡一噔,怎麼回事?皇帝不應該厭惡宋安思嗎?

“雨小姐怎麼了?怎麼臉色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