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浩些許詫異,偷偷觀察起灼棄,這段桑怎麼和平時不太一樣,平日裡只要提起她爸媽,不管是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今天居然沒有鬆口。

不過關係也不大,終究是個小丫頭。

他厚著臉皮繼續試探起來,“你病還沒有好,不如就先把公司交給大伯,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你爸媽?你爸媽知道你這樣子糟蹋自己的健康,他們也會傷心的啊。”

灼棄隨意瞥了他一眼,揭穿道:“在我住院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大伯就不要打著我父母的名義來搶我的東西,我不是我父親,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也不會念及可笑的親情。”

“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段浩手指著灼棄,手指忍不住顫抖,看似是被灼棄給氣著,實際上是被灼棄揭穿了偽裝而氣憤。

“大伯要是覺得我汙衊你,我馬上就可以拿出前幾天的監控、證人。”

段浩心虛冷哼一聲,氣得摔門而去。

灼棄不懂段桑是怎麼做到對這種人容忍的,野心都在臉上寫得清清楚楚,她還願意將就。

段桑爸媽對她大伯一家極好,段氏集團要破產時是段桑父親一步步拼命才強大起來的,段父成功後,沒有忘記他哥哥,還把自己的股份分了一些給他,讓他在公司上班。

但是在那段困難的日子裡,他哥哥根本沒有幫助他一分一毫,在他成功的時候,他卻願意幫助不太富裕的哥哥。

或許,段桑是受了她父親的影響,導致她對段浩一家沒有防備,也是有求必應。

段桑變成植物人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去看望她,都只想著怎麼拿到她的股份,她家的財產。

難怪顧景會說段桑除了她父母,無人可靠,外人往往比她看得更清楚。

灼棄正想得入神,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她也沒有注意看,隨意地接了起來。

“喂?”

“姐姐,你為什麼偷偷地跑了不告訴我一聲?”

顧景溫柔委屈的聲音,讓灼棄一陣反胃。

“關你屁事。”灼棄不耐煩說完,就掛了電話。

另一邊,顧景的車停在段桑公司樓下,他抬起頭看著寫字樓的最頂層,勾起嘴角笑道:“姐姐好凶。”

林秘書見他這個模樣,想吐槽卻又不敢,“老闆,還等嗎?”

“不用了,讓鹿云云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和我見幾個老朋友。”顧景關上車窗,閉上眼,一隻手轉著手機。

要不是那個人,他還不知道段桑跑回來了,真有意思,到底是誰在幫她?

“好。”

灼棄剛準備下班回家,就收到她那好堂姐的訊息。

【桑桑,聽爸爸說你出院了,我和幾個老朋友特意給你辦了個聚會,今天晚上一定要到哦。】

【好。】

時鏡終於睡醒了,躺在沙發上,吃著灼棄為她點的外賣,嘴裡絮絮叨叨:

“段桑這個堂姐心眼壞著了,小時就愛欺負段桑,老是汙衊她偷東西、打人,要不是段桑父母明辨是非,相信她,段桑早就被她給整抑鬱了。”

“有其父必有其女。”

灼棄笑笑,繼續忙著手裡的工作,她憑著段桑的記憶,把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得十有八九了。

至於其他的,她還是得找人來暫時代理她的位置,否則,任務沒有完成,她怕段桑的公司就毀在她的手裡了。

最終,灼棄以治腿為理由將公司交給了副董事,經過時鏡的考古,這人對段桑的父親十分忠心,不會有什麼後患之憂。

只是他不太善於表達情感,讓段桑一直覺得他很難相處,所以和他關係不太好,也不信任。

晚上八點,灼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