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要做傻事。”江沅芷見她步伐沉穩,玩匕首的手勢,不像是第一次殺人,暗自拉穩了韁繩,打算見情況不對就跑。

江如初不用弓便能將箭扔得快、準、狠,內力定然深厚。

她倒是小瞧了她這個妹妹,深藏不露十幾年,她到底想要什麼?

是那個位置嗎?

不!

那個位置只能是她!

灼棄不予理睬,先是走到藍衣男子前,她的手輕輕放在馬頭上,心中默算著距離。

“江如初,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藍衣男子被她的神搓搓的樣子,搞得不耐煩。

灼棄抬眸對上他扭曲的嘴臉,漫不經心,“這是送你們的禮物,可要接好了。”

“什麼?”

由於懸崖邊上,常有狂風呼嘯,他沒有聽清。

他話音剛落,還不明所以,突然,他的馬兒前身猛然抬起,長叫一聲,轉身發瘋般疾跑進樹林。

這出其不意的發展,讓藍衣男子措手不及,慘叫:“江如初你快讓它停下!”

不等江沅芷二人找灼棄說理,她們的兩匹馬兒也同那男子馬兒那般,一同跳起來,彷彿被恐懼支配了一般,朝男子的方向跑去。

【呸,活該!】

時鏡這下心裡舒坦了不少,都怪他們,才讓那好好的兔子肉髒了。

灼棄眉眼一彎,臉上多了分胸有成竹的笑容。

以馬跑的速度,想必斷個腿,斷個胳膊,很容易。

又或者,給他們留下個心理陰影,以後都不敢騎馬。

或許運氣好,遇上個英雄救美的人,許會無事。

她又躺回懸崖邊上,吹著秋風,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

她的睡得深沉而安詳,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有種與世無爭的美好。

樹林裡,馬蹄聲、射箭聲響徹了一整天。

當太陽快要下山時,灼棄才睜開眼,臉上帶著滿足的表情,騎上馬回到狩獵場。

狩獵的人回來得差不多,他們的馬匹上無一例外都掛滿了獵物。

只有灼棄的馬背上,空無一物。

灼棄下馬時,身子如松,眼神猶如冬日的冰,流露出一股獨特的氣質。

眾人的視線再次被她吸引,各種議論聲再次撲面而來。

“我還期待著三王妃,帶很多獵物回來,沒想到又是一頭都沒有。”

春獵時,她不會騎馬,射箭便更不可能,沒有打到獵物,極為正常。

“瞧她那騎馬的姿勢,跑得那麼快,還以為她很厲害,原來只是想出風頭。”

“你懂什麼,本小姐看來就算三王妃打不了還有三王爺,她一個女子若是拿了第一,讓那些男子如何自處?

我看三王妃是不屑與他們掙。”

紅衣女子磕著瓜子不屑反駁。

若不是她身上有傷,定要與這三王妃好好比上一比。

“切,不行就是不行,你還找上藉口了。”

“我看這三王妃也還行,至少不像那般那三個,都摔斷了胳膊,你們說巧不巧。”

黃衣女子用眼神示意,正被太醫包紮的三人。

“那不是江沅芷嗎?哼,本小姐早就看不慣她那惺惺作態的樣子,真是老天有眼,摔得好。”

紅衣女子吐出瓜子皮,就像唾棄江沅芷一般。

“難怪你處處維護三王妃,原來是看不慣江沅芷,是不是她搶了大皇子?可惜了,大皇子在邊關,來不了。”

“與你何干?”紅衣女子無差別攻擊。

她對那什麼大皇子才不感興趣,就是單純看不慣江沅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