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戲劇性的一幕,門外看戲的一群人,終是忍不住開始指責議論。

“這不是蘭夫人嗎?這麼不害臊,青天白日在這酒樓偷情。”

“這你都看不出來,分明是陷害,哪有偷情帶著丫鬟?”

“說不定啊,這蘭夫人有什麼惡趣味,畢竟是青樓出身,再說這在青樓不是常有之事?”

“也不知道這孫枉有什麼好,雖說是個富家少爺,可比起蘭家主,那樣貌家世都差遠了。”

“你懂什麼?家裡的東西再香,也得換換口味不是?”

“閉嘴!”蘭念周鐵青著臉,將水漫擁在懷裡,對著門外的人高聲呵斥。

門外的人哪敢得罪蘭念周,紛紛閉上嘴。

蘭念周帶著水漫就走,沒有半點怪罪她的意思,對她很信任,將這一切都預設為是蘭新夢的有意陷害。

灼棄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看來蘭念周對水漫的信任,靠這點小手段還不足以撼動。

“夫人。”丫鬟急匆匆追上。

她怎麼這麼不小心被人算計,也不知等下家主和夫人會怎麼處置她!

都怪蘭新夢那個小賤人!

“孫公子,我們家主邀你去一趟蘭府。”管家示意家丁帶上失魂落魄的孫枉。

這次苦頭是得吃點了,他寧願受點苦,也不願意死。

他孫家好歹在這連月鎮也是有頭有臉,蘭念周應該不敢拿他怎麼樣。

就是這解藥,他該何時拿到?

蘭新夢也不知蘭念周,怎麼突然清醒過來,還以為會將這件事情鬧大,當眾質問孫枉是受誰指使。

她這哥哥和上輩子差別太大了,她已經看不懂了。

“無趣。”

灼棄率先離開,她還故意往前站了點,盼著蘭念周能瞧見她,將這事怪罪在她們身上,這般就可以將水漫不軌之心昭之於眾。

可惜,多慮了。

眾人回到蘭府。

蘭念周扶著水漫剛下馬車,便看見要進府的灼棄二人,眼底升起層層寒意。

很顯然,今日的所作所為是二人的手筆。

看來,是他對她們太仁慈了,導致都敢對水漫出手。

不過,現在最該處置的不是二人,畢竟沒有證據,得從孫枉著手。

待灼棄二人離開後,蘭念周對孫枉進行逼問,卻未問出什麼,只是道他不知被何人下了藥,才會如此。

奈何他的身份擺在那,他也不能太過火。

無奈之下,他只好放他離開。

這件事情也草草結束。

次日,一丫鬟鬼鬼祟祟溜進灼棄的屋子。

“高大人請你去一趟縣衙。”

灼棄看了眼這丫鬟,“嗯。”

這高縣令看起來也不完全是個蠢貨,還知道在蘭念周身邊安插個臥底。

丫鬟前腳離開,灼棄便從後門離開。

透過和時鏡的感應,她知道三當家回到了山寨,但是被灼棄給打跑。

於是連夜來到了連月鎮,多半是找高縣令求助,還好水漫幹了一件好事,免得她主動去找他。

灼棄來到縣衙時,高縣令正惶恐不安在臥房裡走動。

那女子也不說什麼時候會毒發,什麼時候給解藥,這讓他如何是好。

不過有三當家這個籌碼,這解藥應該很容易拿到。

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他趕忙開門,看清楚是灼棄後,眼睛笑成月牙。

“俠女,你可算來了。”

灼棄不想和他廢話,直接問道:“人呢?”

高縣令微愣,他也沒有讓人傳話是三當家,她怎麼知道,但不敢開口詢問:“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