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棄看出她的自責,安慰道:“你不必自責,就當我的出現,就是來拯救你。”

“謝謝。”

灼棄沒有回應,而是讓丫鬟準備好熱水,她需要沐浴。

丫鬟本來是不願意,她也是一個丫鬟,憑什麼要服侍她。

不過對上灼棄那雙平淡而又讓人畏懼的深眸時,又改變了想法。

她發現她雖面板不似大家閨秀般光滑細潤,但她的儀態行為卻有一種生來的高貴感,給人一種落魄千金的感覺。

這樣的人,應該不是丫鬟吧。

夫人讓她監視二人的一舉一動,這件事值得一說,若她也是誰家千家被賣給了山匪,那就得重視了。

翌日,快到午膳時間。

水漫便來了,她懷著誠意,說是邀請二人前去酒樓。

不用想都知道,她準沒好事。

灼棄可不想錯過這齣好戲,很快就應下。

蘭新夢雖很厭惡水漫,但見灼棄同意她也不好推辭,總不是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馬車裡,水漫總是無話找話,似乎想打消二人的疑慮。

“新夢,我替念周向道歉,昨日他不該說那些話,再如何你們是兄妹,總不能因為一些誤會傷了感情,這蘭家以後還得指望你們兄妹二人。”

水漫推心置腹,還拭起了眼淚。

“對於,將你賣給山匪一事,不過是我的氣話,你我同為女子,我又怎麼會忍心,讓你哥哥將你賣去那種地方。

他不過是一時腦熱,事後也是極為悔恨。”

“是真是假,你自己知曉。”

蘭新夢不想再聽,她倒真是厚顏無恥,昨日說的話,今日就可以改口,既然答應她去酒樓了,又何必裝模作樣,令人作嘔。

“新夢果真大義。”水漫抬眼偷偷打量她神情變化,看她一臉不悅,心底樂開了花。

她只是沒有料到她們會答應這麼快。

而後她又看向灼棄,也準備說些客套話,只見她一直閉著眼,根本不想搭理,她便作罷。

今日這個局,她知道又如何,就算她武功再強恐怕都無濟於事。

半炷香的時間,馬車便到了酒樓。

許是水漫早就約定好了位置,小二瞧見蘭府的馬車來,便熱情過來,帶著幾人上二樓的包廂。

“幾位客官要吃些什麼?”小二問道。

“店裡的招牌都上一份。”水漫見二人久久不開口,便擅作主張。

“好嘞,幾位客官請稍等。”小二跑出去,還不忘關上門。

這時一個丫鬟裝扮的女子從門外走來,像是等待許久,向眾人作禮後,她便在水漫耳邊說了什麼。

水漫點點頭,隨即注視灼棄,“貴客,高縣令聽聞姑娘武藝了得,想見姑娘一面,想給他兒子找個習武師傅。

不知貴客可否賞臉?”

灼棄輕笑,“尚可。”

她都不知道水漫到底是蠢,還是純壞,又或許是這輩子都呆在這小小的連月鎮。

只知道縣令便是這連月鎮的天,以為是誰都不敢反抗。

她的用心真的很明顯,很蠢。

水漫由衷感到開心,嘴角抑制不住上揚,“那可太好了。”

有一身高強的武功,又怎麼敢違背縣令?

“我陪你去吧。”

蘭新夢知道水漫的不懷好意,很擔心灼棄會吃虧,如果她去的話,看在她爹孃的面子上,或許不會對她們怎樣。

“不必。”灼棄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跟著丫鬟出去。

水漫這才懶得裝下去,得意道:“你說你這丫鬟,縣令能看上她嗎?

聽說,從山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