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們心裡都清楚,現在的大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小姐,更何況平日裡的月錢是主母給他們,而不是大小姐。

雖說主母曾是青樓女子,但是家主對她的好是有目共睹,不敢得罪。

“大小姐,得罪了。”

蘭新夢根本不搭理,死死護住灼棄。

一個家丁上前,舉起棍子往灼棄打去,很顯然想先給她打暈再處理掉。

然而,家丁想象中女子倒地求饒的畫面並沒有發生。

只見灼棄輕輕接住棍子,一拖,家丁便摔在地上吃了個狗吃屎。

“你個廢物,連個女子都搞不定!”

另一個家丁看不下去,在他看來那家丁打那一下灼棄能夠接住,完全是因為他力氣太小,隨即他抬起棍子用盡全力往灼棄腿部掃去。

灼棄揉了揉手,很顯然沒有耐心,沒等那棍子打過來,她便一個瞬移將幾個家丁放倒在地上。

還隨意揣起一根棍子,踢向水漫,恰好正中後背。

“廢物!”

水漫被砸的怒氣上頭,轉過身只想將打她的人狠狠揍一頓出氣。

然而,待她轉過身,眼前卻是灼棄勾起嘴角冷笑的神情。

“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面對灼棄身上散發的威壓,水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背後一陣涼意升起。

灼棄抬手碰上她的頭簪,水漫心中更加慌亂,該不是想要殺了她?

“我,我警告你,這是在蘭府,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念周不會放過你!”水漫吞吞吐吐。

“哦,是嗎?”灼棄戲虐一笑,拔下她頭上的簪子,“你說這簪子能殺人嗎?”

“如清,罷了,現在不是殺她的時候。”蘭新夢沒有料到灼棄的武功這般高強,怕她衝動行事,便開口阻攔。

“那便聽你的。”

水漫鬆了口氣,還好,要是今天死在這裡,那太冤了。

沒等眾人緩過神來,灼棄便將簪子往後一扔,正中方才用盡全力想要打斷她腿的家丁。

不懂得憐香惜玉,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簪子飛到他眼前時,他才反應過來,可惜為時已晚,簪子直接穿透他的喉嚨,血流而亡。

“不小心失手了,抱歉。蘭夫人不會掛懷吧?”灼棄挑眉,傷害她的人,她可是一個都不想放過。

至於第一個打她的,留著後面慢慢玩,在這府中總得有個可以控制的人。

更何況,人必須殺,得讓他們看看她的實力,才能變得乖乖聽話不是。

蘭新夢有些意外,不過一想起那日她對待那些山匪,又理解了。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欺負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總比她連活下去都很勉強要強上許多。

“一個家奴,死了便死了。”水漫嘴上雖是這麼說,但心底卻有了新的計謀。

“好厲害的武功!”另外家丁看到這一幕,嚥了咽口水,小聲嘀咕。

就他們那三腳貓功夫還敢和這好漢打?幸虧只是打了他們,沒有要他們的命。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送大小姐和貴客去大小姐的院子?”水漫恢復清醒。

她沒有料到這女子除了口才了得外,武功也這麼高強,也不知道蘭新夢在哪找的這麼個人。

得弄清楚她的身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這次沒有殺她,那麼下次死的便是她們!

“送就不必了。”蘭新夢拉過灼棄的手,“我們走吧,對了,我們餓了,送點吃食。”

“嗯。”灼棄雖不喜和人親近,也沒有拒絕蘭新夢。

她慢慢發覺,她好像開始習慣於考慮別人,在意別人的感受了,這到底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