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回了家。一坐在凳子上,就喘個不停。

連忙吸氣吐氣,生怕把自己撅過去。

歇了好一陣兒,林溪才慢慢緩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把藥給熬上。

走進廚房,翻翻找找,才找到原主的藥罐。

研究了一會兒煤炭灶該怎麼用,便順利地把藥給熬上了。林溪,你真是個天才。林溪面不改色地誇讚自己。

家裡沒有表,林溪也不知道時間。

林父林母中午一般不回來吃,都是在食堂。之前中午就林釧和林溪在家吃。

林釧經常偷摸去國營飯店打牙祭,原主就可憐兮兮地在家啃餅子,不捨得吃點好的。

但林溪不是個委屈自己的,她翻出半袋白麵,弄了一些出來,調成麵糊。

又摸了兩個雞蛋出來,給自己烙了幾張雞蛋餅。

不過也沒全吃完,吃了兩張,加上早上沒吃完的豆漿,就這樣解決了自己的午飯。

剩下三張林溪給裝進了廚櫃,待會兒晚上給其他人吃。

白麵是精貴東西,哪怕是林家這樣的雙職工家庭,也不會頓頓吃白麵,都是細糧粗糧摻著來。

雞蛋餅這種費油又費糧的東西,一年都難得做一次,就算做了,林父林母也是省著給孩子吃。

吃完午飯,歇了會,林溪又趁熱咕咚咕咚把藥給喝了。然後就去歇息了。

本以為可以睡個美美的午覺,可沒想到,睡了不到半個鐘頭,林家的大門就被敲得砰砰作響。

林溪在床上滾了幾下,煩人的敲門聲還是沒停,喪著一張臉去開門。

開啟門一看,發現是林釧,頓時深感晦氣,連忙把開啟的門關上。

這不僅讓門外的林釧愣了愣,跟在她後面幾個大媽也愣了。

幾個人互相對望一眼,開頭的何嬸子對著林釧說:“釧丫頭啊,你不是說讓我們來搬東西嗎?怎麼你妹妹直接把門關了?”

林釧咬了咬唇,尷尬又難堪。她沒想到林溪這個丫頭片子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昨天晚上林父把她趕出來後,她沒地方去,只能在招待所住了一夜。

她想著,林父林母現在還在生氣,肯定不會讓她回家。沒錯,她現在還以為過一段時間林父林母就會原諒她。

今天一早,她拿著手裡的三千塊錢,開始去找房子。

她有錢,手頭又大方,不出半天,還是找到了一個比較好的房子。

收拾了半天,看著家徒四壁的房子,林釧不由得大力拍了幾下床。

在林家,她的房間是最大的,還有自己獨立的櫃子和梳妝鏡,衣服,褲子,頭花她的都是最多的,這裡什麼都沒有。

林釧囫圇吃了兩個包子,便找到給她介紹房子的何大媽,拜託她幫忙叫幾個人去搬櫃子,每個人給五毛錢,何大媽一塊。

何大媽一聽有這好事,連忙召集了幾個老姐妹,風風火火地跟著林釧去了林家。

林釧好面子,沒說她被林家趕出來的事。只是說她現在的工作地方離家遠,所以在外租房住。

何大媽看這姑娘年紀輕輕,手頭又松,加上那一副看不慣任何人的嘴臉,倒是相信了她的說辭。

畢竟誰家好人會因為工作地方遠點單獨租個房啊,租金一個月八塊多,正經人家誰捨得出這個錢。

林釧看見幾個大媽好事的眼神,心中更添了幾分火氣。把門更是敲得砰砰響。

重新躺在床上的林溪聽見外面不停的敲門聲,起床氣一下子達到頂峰。

拿著放在屋簷的掃帚,開啟門,對著門外就是一頓撲。

首當其衝的林釧捱了好幾下。

林釧看著這麼不客氣的林溪,更是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