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趁著廚房還有熱水,給自己衝了杯麥乳精。

在七十年代,年代麥乳精相當於奶粉。林溪抱著一個大瓷缸,噸噸噸地喝完。誰能想到,在現代一個挑食怪,在這兒吃嘛嘛香。

林溪喝完,滿足地咂了咂嘴。簡單地衝了下澡,就回房間休息了。

在這裡雖然沒有手機,睡得早起得早。她都感覺自己的作息越來越健康。

想想也是,來這兒這麼多天了,她就沒看到過一個禿頂的。這個年代的人頭髮都茂密得很,精神氣兒也足,走在路上鬥志昂揚。

林溪躺在炕上,聽著細微的鼾聲,伴著窗外的蟲鳴,漸漸睡著了。

……

天剛矇矇亮,就聽見大隊長吹起了上工的哨子。

李曉紅幾個人利索地穿好衣服,看見林溪還在床上發呆,喊了幾句,看她有動靜了才出去。

林溪也不再耽擱,下床穿了身舊衣服,把水壺灌滿白開水,拿起昨天買的手套,也跟著出去。

今天跟昨天的閒適不同,幾口喝完粥後就都去了田裡集合。

男知青和女知青乾的活不一樣,走到路口眾人便分開了。

林溪在後面把手套給了賀文禮一雙,賀文禮接住感嘆林溪的細心。

就這樣兵分兩路,李曉紅帶著女知青們來到苞谷地裡。

今天女知青的任務是掰苞谷,和脫粒。

她們到那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在田裡了。大隊長看著幾個人,大手一揮,安排著幾個人去脫粒。

女知青幹活沒有村裡的婦女利索,一般也是幹些輕省的活,賺個五六公分。所以,像劉招娣這種能拿滿公分的女人,是少之又少。

她一向和女知青們分開,做跟村裡婦女一樣的活。

林溪看著眼前的兩籮筐苞谷,以及每個人得完成一籮筐的脫粒,雙眼一黑。

但再苦再難也要跟著做,不然飯都沒得吃。林溪學著李曉紅的手法,慢慢掌握了要領。

林溪很清醒自己昨天買了手套,苞谷脫起粒來十分費手,她又沒幹過什麼農活,手又嫩,要是直接光手弄指不定得脫皮。

就這樣,林溪開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脫苞穀粒。

日頭漸漸曬起來,汗水順著林溪的額頭掉下來。林溪不敢擦汗,苞谷須手上,衣服上到處都是。要是弄在臉上癢得不行。

林溪低頭看著只蓋了一層底的籮筐,再看看李曉紅她們滿了大半的樣子,不由得尷尬。

她只能慢慢弄。

就這樣,林溪熬著熬著,終於響了哨。哨聲對於此時的林溪來說,簡直是天籟。

但是看到計分員一言難盡的目光,林溪一下子又蔫了。忙活了一上午,勉強算了兩工分。

李曉紅看著林溪蔫了吧唧的樣子,不由得擔心。“林知青,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林溪點點頭,抱著李曉紅的手臂,“好累啊,感覺戴了手套都好痛。”

“唉,你剛來肯定不習慣,今天的活還是輕鬆的。等會兒中午啊好好休息。”李曉紅說道。

劉珍看著林溪那沒骨頭的樣,陰陽怪氣道:“有的人啊,就是大小姐喲。掰個苞谷都掰不動。真是命好呀。”

林溪直起身子,看著她,說:“劉知青,你在說我嗎?我覺得大小姐這個稱號還是你更合適吧。畢竟我可不敢叫別人給我倒洗腳水。”

說完,不顧劉珍扭曲的臉,自顧自走向知青點。

剛下工,地裡本就熱鬧。聽見林溪這一頓反駁,這些大媽興奮地交頭接耳。還有好事兒的人直接問知青點的人咋回事兒。

李曉紅和徐薇對視一眼,也趕緊走出了人群。雖然劉珍做得不對,但這些事也沒必要跟外人說嘴,敗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