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晃晃悠悠,雙腿打著擺子,站了起來,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神中都帶著狠毒,恨不得現在就將對方殺死。
“堂堂玄劍宗宗主,自許名門正派,最後卻使用了魔功,真是可笑至極啊”,薛老魔臉上露出一抹譏諷,在沒吸引出對方體內的血液時,還以為玄劍宗有什麼功法可以抵禦。
但當那紫色縈繞阮魁周身,在剛才的對轟中,他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變成了只知道殺戮的野獸,不知疼痛般瘋狂貼身進攻。
玄劍宗一個堂堂練劍宗門,怎麼可能存在這種詭異功法,因此這不是魔道功法還能是什麼。
阮魁周身的紫色早已褪去,雙目和面板也已經恢復正常,眼神中再復一抹清明,面色平靜地回應道,“我宗秘傳,你又如何能知道?”
薛老魔對這個藉口不屑一顧,環視四周,“桀桀桀,你玄劍宗弟子死傷殆盡,接下來就等著被我九華派滅門吧!”
阮魁環視四周死傷慘重的宗門弟子,無奈地嘆息一聲,在發動那劍陣的時候,就早有預料,但這樣總好過宗門滅亡。
薛老魔突然袖口一揮,一道血光急速射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在飛行的過程中幻化成一支箭矢,嘴角裂開一抹獰笑,“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過來窺探,你玄劍宗的弟子可真是吃了豹子膽。”
不遠處的整棵樹突然炸開,滿天木屑飛舞,一道黑袍人影走了出來,月光照耀下雪白色的鬼臉面具,使得整個人更具備一種詭異之感。
阮魁皺了皺眉頭,瞬間雙目赤紅,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這可不是什麼他玄劍宗的弟子,他玄劍宗的弟子都在地上倒頭就睡呢,這是那個該死的殺手組織!
那個暗殺了他兒子的殺手組織!
“好久不見,阮魁。”
黑袍人環顧四周,將一切盡收眼底,打量著阮魁緩緩開口,並也沒有刻意使用沙啞的嗓音。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阮魁總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但一時間無法記起到底是在哪裡聽過。
薛老魔一開始還以為是玄劍宗的人,但看這個出場方式和話語,似乎和阮魁有著深仇大恨,因此心中升起籠絡之意。
“看來你似乎已經不記得我了啊,沒關係,以前的債今天你一併還了吧。”
冷淡的嗓音響徹在這片空地上,薛老魔和阮魁兩個人死死盯著那個黑袍人,只見那黑袍人緩緩寨下面具,露出一張極其年輕的面龐。
薛老魔震驚於此人竟然如此年輕,剛才他的隨手一擊,哪怕是四魄封臺境都未必能輕鬆接下,而此人年紀輕輕就已經具備如此實力,當下心中更加堅定了想要籠絡這個年輕人。
如果他能收徒此人進入九華派,假以時日必可再造一位門主出來,一門雙雄,那他稱霸九華派倒也不是不可能,一念至此,薛老魔的野心熊熊燃起。
然而,一旁的阮魁盯著這幅面孔,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劇烈的收縮,眼神中充滿著不可思議,“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因為我要回來討債啊”,楊鴻直視著阮魁的眼睛,人畜無害的溫和笑著,心中沸騰的殺意被輕控制住,努力保持內心的祥和。
“小友天縱之資,可有門派師承?不如加入我九華派如何?我收你為閉門弟子,可好?”,薛老魔看阮魁吃虧,心裡樂開了花,心裡的算盤打的飛快,臉上堆積出一個他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
“無門無派,山林野人一個,老神仙現在若肯幫忙斬殺這狗雜種,我便願意拜師”,楊鴻雖然不知道薛老魔心裡的算盤,但看著這傢伙一臉陰翳笑容,就知道準沒啥好貨。
更何況,九華派作為那個神秘殺手組織的主要客戶,要不是九華派天天重金刺殺,那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