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沒亮,城外就已經傳來吵鬧聲。

不過短短三日之內,難民就已經抵達盛京,守城的官兵將他們攔住,不讓他們進城。

他們在城外露天而席。

太子在這之前就已經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到盛京。

若不是皇后母族勢大,還有大部分權高位重的大臣力保他。

他現在就不只是禁足這麼簡單。

太子一黨現在是噤若寒蟬。

皇后得到難民湧入盛京的訊息時,立刻就動用自己的私庫,讓自己的母族以她的名義布齋施粥。

太子這時正在風口,她不敢用他的身份,怕引起百姓更大的不滿。

永安王作為太子的黨羽,也與皇后一同施粥。

他已經與太子一黨是一條繩上的蚱蜢,現在想要抽身離開,皇后也不會允許。

他沒想到五皇子才是這次最大的贏家。

不過五皇子勢單力薄,而他們太子一黨在朝中紮根多年,勢力盤根錯節。

想鬥過他們,沒那麼容易。

他們的動作倒是十分的迅速,難民剛抵達城不出兩個時辰,清粥就已經準備好了。

但難民太多,準備不充分,加上皇后的親弟弟貪了部分財款,只能往粥裡摻水。

一碗粥就是清水上漂浮著稀稀拉拉的米粒。

難民們排隊領粥,在得知是皇后的手筆後,心中對太子的怨念更深。

遠處塵土飛揚,馬蹄聲震耳欲聾。

穿著盔甲計程車兵正趕回盛京,最前方的是一位英姿勃發的少年。

臉上還帶著結痂的細長傷痕,更增添幾分戾氣。

他帶回的軍隊,在城外隱蔽的駐紮。

夏晏只帶著一支小隊進入盛京。

難民們見到他都開始歡呼,彷彿他回來就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城內的百姓夾道歡迎他班師回朝。

他散發的獨特魅力,看得不少未出閣的少女臉紅心跳。

將手中的絹帕、香囊往他身上丟去,表達自己的愛慕之心。

夏晏快馬揚鞭,直奔皇宮。

只是百姓太熱情,本來半個時辰內就能到達皇宮,硬生生走了一個多時辰。

他除江寧外,未將歸來的訊息告訴任何人。

皇宮內還在擬聖旨的皇帝,都是他踏入皇宮後才接到的訊息。

他的殿內放著兩份聖旨,一份是廢太子,一份是立夏晏為新太子。

福公公前腳進去通報,夏晏後腳就進入大殿。

他跪下說道:“兒臣幸不辱命。”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兒子,立下這麼大功勞,你什麼獎賞父親都答應你。”

“兒臣想求娶武安侯之女江寧,懇請父皇賜婚。”

“武安侯,不錯,就是不知那老匹夫會不會抗旨,那可是塊硬骨頭。”

“父皇只管賜婚,旁的我已有打算。”

皇帝看著意氣風發的夏晏,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此事我允了。”

說罷,他便回桌案上又擬了一道聖旨。

“福貴。”

“奴才在。”

他躬身彎腰接過聖旨,前去侯府宣讀,卻在路上被夏晏攔住。

“福公公,我同你前去。”

“是,五皇子。”

他想,五皇子對江寧還真是上心,就是不知是看中侯府的兵權,還是江寧那個人。

他想起來那日宮晏見到的女子,他一個閹人都看得挪開眼。

若是五皇子喜愛她,也說的過去。

馬車很快就到達侯府。

侯府的眾家眷全都到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