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落座後,喬晚晚看著選單,將它往厲少爵身邊一推:“你幫我點,我沒吃過。”

“你倒是理直氣壯。”厲少爵吐槽了她一句,倒是也沒再說什麼,拿起選單看了起來。

喬晚晚趁機走進洗手間,觀察了下自己的儀容,確定沒有什麼失態的地方,她鬆了一口氣,將手打上洗手液,認真清洗起來。

她洗手的功夫,厲少爵已經將菜點好。

回來後,喬晚晚拿起手機,開始看短影片。

厲少爵忽然開口:“講講你這些年的事情吧!”

喬晚晚抬起頭,有些懷疑自己幻聽。

厲少爵又重複了一遍,“講講你這些年的事情吧?”

喬晚晚這下聽清了,她知道,他是讓她從他離家那年講起。

“就挺好的,只是最近出了些事,其他都挺好的。”喬晚晚概括道。她沒辦法說,自己悄悄上網查了他家的地址,偷偷來看他;也沒辦法說,自己每次一到下雨天就會想起他,這個家裡,只有他知道,她害怕打雷。

她對他的依賴,已經深入骨髓了。

這些,她都沒辦法跟他說。

“你大學去哪裡了?”

“去了南方,一個三四線城市上的大學,那邊的環境,跟咱們這邊有很大的不同。”

“談戀愛了嗎?”厲少爵看著她問。

喬晚晚回憶起,自己大學的時候,學校外聯部的部長追過她一段時間,不過,她一直沒有答應。

她心裡住了一個人,不想輕易再跟別人嘗試感情。

喬晚晚搖搖頭。

“你呢,這些年在國外怎麼樣,怎麼沒找個外國女友回來?”喬晚晚笑著說,心卻一下下抽疼。

一道道菜被端了上來,直到服務人員退出去,厲少爵也沒回應她。

他腦海中回憶起,多年前的一個下雨天,他進了她的房間,把她抱在懷裡,一遍遍安撫著她。

她對他說,哥哥,你別離開我,如果你也離開我,我就會很孤獨的,我不喜歡孤獨。

他那時已經上高中,抱著她軟軟的身體,他當天晚上睡覺就遺精了。

意識到自己對她產生了興趣,他想,反正這個拖油瓶也不想讓自己甩開她,索性就一輩子在一起吧。

不過,到底是她先丟下他,告訴他沒有他自己會更開心。

“吃飯吧,菜都快涼了。”厲少爵夾了一塊鵝肝,放到喬晚晚盤子裡。

“謝謝。”她不自覺地說出口。

話說完,察覺到厲少爵的手一頓,他將夾著的牛排轉了個彎,放進自己嘴裡。

喬晚晚低下頭,專心吃著飯,裝作沒看到他這個動作。

當天晚上,厲少爵特別賣力,喬晚晚有些承受不住,不斷求饒。

但厲少爵仍然沒有放過她。

做完,厲少爵對她說:喬晚晚,我永遠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其實是對自己說的。

第二天一早,喬晚晚醒來的時候,厲少爵已經不見了。

喬晚晚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她將手伸進去,感受著被子裡的餘溫,最終將自己的身體完全靠過去。

厲少爵,我知道,你終究是要離開我的,所以,如果我的喜歡對你也是一種負擔的話,我會試著,不再喜歡你。

接下來的幾天,厲少爵都沒有過來。

喬晚晚想找機會跟厲少爵說心臟病專家的事,也沒逮著機會。

這天,她接到一個陌生號碼,她下意識地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點了接通,慢慢將手機放在耳邊。

“晚晚,我是爸爸。”喬懷洲在電話那頭說著。

“爸爸,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