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奴必定是欣然應允,絕無二話。

他的身子,就是他家公主殿下的,她想怎麼玩弄,想給他染上什麼顏色,都可以。

若是她玩著玩著就累了,他還可以幫她握筆,定要叫她滿意到淚流滿面才收手。

這份覺悟體現在他臉上,就是一抹極其愉悅的笑容。

魏思音看著忽而就有些驚悚。

她嘴上不說,可心裡卻已經後悔了。

這個男人狠起來有多難招架,她可是心知肚明,不知在他身上吃了多少虧,剛才她究竟是為何才會鬼迷心竅,居然對他說出挑釁的話?

結果把人弄得更興奮了,待會兒該怎麼收場?

這一夜,舒雲宮寢殿的繡床響個不停。

曖昧的低吟延綿不休。

等到天亮之後,魏思音扶著腰懶洋洋地起床時,原本以為她的身子會像以前一樣在過度歡好後十分疲倦,卻沒等到料想中的痠疼。反倒有種被春水滋潤過後,整個人都舒展痛快了的感覺。

她驚訝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發現她的感覺沒錯,還真是腰不疼背不酸,身上舒服愜意得很。

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昨夜,那男人就像餓了幾百年的孤狼一朝開葷,不知節制地索求著她……

她一度以為,她們會一直做到斷氣,根本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綠漪拿著衣服進來時,看到她一身未消的痕跡,未經人事的姑娘家臉上燃起紅暈,羞怯地道:

“公主,待會兒還要去長定宮,您趕緊洗漱更衣吧。”

魏思音頓住片刻,然後轉頭問她:

“凌寒人呢?”

綠漪臉上紅暈更甚,心道這凌寒還真是個就會魅惑主子的男妖精,誘著公主一夜荒唐不說,還勾得公主早上下了床都想著他,真是罪過。

“凌督公扮成小齊子的模樣,出去辦事了。”綠漪頓了一下道,“他有句話要轉告給公主。”

“什麼話?”魏思音歪著頭問。

綠漪一邊伺候著她穿宮裙,一邊低聲道,“督公說,昨日公主睡著的時候,離小王子已經將護身的蠱放入公主體內了。”

說著,這可憐的姑娘家又羞澀起來,不好意思到氣若游絲,“他還說,以後有了這個蠱,公主和他——和他那個什麼時,再如何盡興也不會傷到身子,而且對彼此都有好處……”

魏思音聽著就明白,這是阿離已經為她和凌寒種下了歡情蠱。

所以昨夜她和凌寒歡好,她未像往常一樣有種身體被男狐狸精掏空的感覺,這是歡情蠱起了作用。

嘖嘖,這玩意兒還真是好東西。

歡好衣服後,魏思音想到了什麼,對綠漪笑道:

“綠漪,阿離的本事很大,是個可以依靠的好男人。你和他,要好好的。”

阿離雖然不像凌寒那般能打,人也有些呆呆的,但就憑他在巫蠱之術上的造詣,她家綠漪跟著這位小王子,以後一定是吃穿不愁。

而且,阿離會養什麼歡情蠱,在床事上應該還有很多手段——

她家綠漪未來的性福也有保障了。

這門親事,她很認同。

綠漪的臉噗嗤一下就紅透了,她撇了撇嘴掩飾住眼裡的擔憂,“他父王和母后還沒點頭呢。”

阿離可是南羌的王子,而她呢,不過是一個有品階的宮女。

無論用哪族的眼光來看,一個宮女要想嫁給王子做正妻,那都是天大的高攀。

魏思音看著她,卻是勾唇一笑:

“待我得了空去皇祖母那裡走一趟,給你上封號,再替你備上價值連城的嫁妝,到時候再問父皇討一張賜婚的聖旨,你就是為大齊和南羌王室和親的宗室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