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羨煞旁人啊!”

“什麼?吻痕?”

慕容嫣跑了過來。

直接扒開哥哥的領口,然後羞紅了小臉,“我還以為哥哥你偷偷出去給嫂子找好吃的了,居然是……哼,過分!”

“別胡鬧。”

慕容凝安臉上依舊是滿面春風。

他把妹妹的手打落,緊緊護著懷裡羞紅了小臉的林櫻往廚房走,不理會眾人的調侃,開始專心做早餐。

簡易見他那個德行,酸酸地哼哼,“他倒是過得開心。”

“那是當然了,求仁得仁,當然開心了。”

江恆是去過畫樓的。

也清楚地知道媚兒的畫樓裡藏著什麼東西。

所以昨晚就猜到了會發生什麼事。

只是沒想到慕容凝安會這麼高興。

想來,應該是第一次得手。

想到這裡,再看看一旁的寧語,講江恆故意說了一句,“他們倆也確實般配,阿易,別酸了。準備好紅包吧,看來離給咱大侄子大侄女發紅包的日子不遠了。”

“那是自然。”

簡易也注意到了寧語,故意配合著江恆的話往下說。

二人像唱戲似的,你一言,我一語。

加上姐姐易歡和蘇恪的加入,氛圍一時被烘托到了最佳。

直接逼得寧語再也待不下去了,早飯也懶得吃,直接去了院外頭。

林櫻並不在乎他們一群人在嘀咕什麼。

她腦子裡想的更多的還是媚兒以及自己的事情。

尤其是媚兒。

林櫻有太多的疑問。

便趁著和慕容凝安一起做飯的功夫嚮慕容凝安打聽,“凝安,媚兒怎麼是柳先生?她不是姓葉嗎?”

“媚兒的爸爸姓葉,媽媽姓柳,所以她小時候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柳葉眉。她從事珠寶設計後,只想一心做設計,不想被外界的雜事打擾,便取了柳先生這個名字,且從來不出現在公眾面前。”慕容凝安耐心地解釋。

“原來是這樣。”林櫻點點頭,又問慕容凝安。“對了,凝安,媚兒畫樓的三樓是不是藏著她不好的回憶?我看那裡上了鎖。”

“嗯,那裡面幾乎全是簡易的畫像,她和簡易的回憶,還有她……她流掉的那個孩子。”

提起這個,慕容凝安就沉悶下來。

他悠悠地輕嘆,“那地方除了她自己,她只讓我和江恆上去過。簡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對簡易……”

“她並沒有忘記簡易,卻也做不到原諒簡易,就這樣反覆地折磨自己?”

林櫻順著慕容凝安的話往下說。

見慕容凝安沒有否認,林櫻已經心疼無比了。

她壓抑地說:“想愛不能愛,想忘不能忘,那該多痛苦啊?”

“是啊,應該很痛苦。可是感情上的事情,我和江恆都幫不了她。我們能做的,只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陪著她,讓她覺得世上還有人愛著她。”

“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看得出來,她也很在乎你們。”林櫻也是一聲長嘆,她寬慰慕容凝安,“凝安,你放心,我以後也會把她當成我的親妹妹,讓她在這個世上再多一份溫暖。”

比起媚兒的過往,林櫻瞬間覺得自己浪費在鍾黎躍身上的這十年並不是那麼可惜。

山間的歲月匆匆,黃昏時分,所有人都從媚兒那裡得到了一件精心準備的禮物,然後告別,離開了山上。

唯有簡易中途把江恆放下,又折了回去。

慕容凝安不放心,問後上他車的江恆,“他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又找媚兒去了?”

“估摸著是吧。”

江恆懶懶地打著哈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