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場出來,易歡與林櫻、慕容凝安一起回了慕容凝安隴春園的房子。

四下看了一圈後,易歡神秘兮兮地出去了一趟。

不過多少時間又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她爽朗地將一個塑膠袋擱在二人面前,“凝安,林櫻,這個東西你們收著。”

林櫻只是禮貌地回了一個微笑。

安靜地坐在旁邊喝自己的茶。

慕容凝安的手已經伸到了塑膠袋上,“姐,你這弄的什麼?”話剛說完,就見塑膠袋裡整整齊齊擺著幾盒‘杜蕾斯’和‘媽富隆’。

慕容凝安的臉瞬間綠了。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哀怨地瞪著自家姐姐,“你搞什麼?”

“怎麼了?”

林櫻看見慕容凝安的臉色不對,隨口問了一句。

慕容凝安連忙將塑膠袋的口子紮了起來,生怕林櫻看見,心虛地掩飾,“沒什麼,就一點兒小玩意兒。”

哪知易歡當即拆臺。

她淡定地說:“對,就是一點兒小玩意兒。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別選藥,那東西吃多了干擾月經,對林櫻的身體不好。”

林櫻雖然不懂醫。

乍然聽了這幾句話,心裡卻也有了底。

她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吭聲。

易歡看在眼中,找了個理由將弟弟支走,然後對林櫻說,“林櫻,我也是為你好,你別怪我多事。”

“……”

林櫻笑笑不說話。

易歡又說,“好了,廢話我不說了。三個月,剩下的時間不多,希望你能處理好這件事兒。”

林櫻扯了個牽強的笑容。

等易歡轉頭,她還是問了出來。

“我沒忘。但是易醫生,我想問個問題,你說我不宜生養,到底是什麼樣的不宜生養,是難懷孕,還是難生孩子?”

“都不是。只是生孩子會傷你的身體,若是命不好,很可能危及你的生命。”易歡的眉間也染了一絲憂傷。

她伸手拍了拍林櫻的肩膀,低低嘆息,“我自己的弟弟我清楚,他不會無緣無故和你閃婚,我相信他心裡肯定有你的位置,若是知道這事兒,以他的性子,大概會直接選擇丁克。”

“我明白了,我不會讓他知道這件事。”

林櫻的唇上泛起苦澀的笑容。

她一輩子所求就是有個溫馨的家。

那個家有個疼惜她的丈夫,有個活潑可愛的孩子,還能容得下彼此的父母長輩。

如今看來,是求不到了。

至於易歡說的慕容凝安心裡有她的位置,林櫻主動忽略了。

“你也別太難過,好好休息,多養養身體。孩子這事兒,有的是人不在乎。只是我知道我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媽會在乎,所以才跳出來做這個壞人。”

易歡說完,忽然抱住了林櫻。

她貼在林櫻的耳邊說,“除了這點,我對你沒有任何不滿。林櫻,往後你生活有什麼難處,隨時可以找我。”

“不用了。”

林櫻從易歡的懷抱中出來了,疏離的意思很明顯。

送走易歡後,她又坐回了沙發上。

至於慕容凝安今天買給她的東西,雖然陸陸續續送到了家裡,林櫻卻沒有心思看。

只有慕容凝安一個人在忙活。

時間長了,慕容凝安也從林櫻的小臉上讀到了‘不開心’。

他只好把東西擱置在一邊,坐到林櫻的身旁問,“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有一點。”

林櫻扯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慕容凝安還是不安,“是在為今天的事情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