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剛咬下一口漢堡,裴樞就端著一杯水拉開凳子坐在了她的面前,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南枳嘴上咀嚼的速度不自覺的放慢,有些心虛慢慢的抬起頭看向了裴樞。

由於飢餓嘴巴里還塞著一大口漢堡,像一隻花栗鼠。

“解釋一下。”裴樞面色淡淡的,可越是這樣許多讓南枳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聞言,南枳嘴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正巧這時裴樞,微微低頭喝了一口杯子中的水,南枳眼尖發現他的耳朵附近有一道淺淺的傷痕。

南枳費力的把口中的東西嚥了下去,裴樞好心的把桌上的牛奶放到了她的面前。

南枳喝了一口問道:“你耳朵怎麼了?”

一說到耳朵裴樞就來氣,昨天為了讓這個傢伙醒酒他大半夜給她煮的醒酒湯,沒想到這傢伙不但腦袋喝傻了,竟然還好賴不分,上去認定他是個死流氓,還沒等他反應上來,南枳的爪子就已經在他的耳後留下了一道。

裴樞晚上回去洗澡的時候,隨手一摸才發現有些許的結痂。

裴樞臉上扯出一抹假笑,隨後立即消失道:“你覺得呢?”

他的表情陰沉了下來,像是藍天突然攏上了一層陰翳……

南枳不敢置信的慢慢抬起食指,試探的指著自己問道:“我……,嘛?”

“當然不是你,它乾的。”裴樞正話反說,順手指了指一旁睡的正香的八兩。

“哦~那它跟你道歉了嗎?”南枳玩心大發認真的問道。

“酒還沒醒?”裴樞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別跟我岔開話題”末了裴樞有,補了一句。

“你想知道什麼?”南枳不答反問。

“你和宋音什麼關係?”裴樞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而莫測,又不乏犀利……

聽到宋音的名字,南枳本能的頓了一下,裴樞盡收眼底。

“仇人關係。”南枳平靜的咬了一口漢堡,淡淡的說。

“我其實是單親家庭。”南枳把手中的漢堡放到一邊,不等裴樞繼續發問,乾脆自己開始娓娓道來。

“六歲那年的一天,我原本幸福的家庭突然變得支離破碎,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宋音!”說到最後南枳的語氣也終是無法平靜下來……

“巧了。”裴樞眉峰微挑冷靜說道。

“什麼意思?”南枳有些不解,這種東西有什麼好湊巧的……

“我媽也是被她逼走的……”

這是裴樞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媽媽,她曾經一度以為裴樞的媽媽已經不在人世,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有些事,還是埋藏在心裡好的些,南枳和裴樞有著相似的經歷,所以在這個時候南枳出奇的理解他,所謂回憶有苦有甜,何必重溫過去吃過的苦?擇甜匿苦即可……

“好好休息吧,省的到了公司耍酒瘋沒人管你。”

裴樞起身離開。

“你去哪?”南枳脫口而出,說完後自己反而有些尷尬。

“公司,我又不是你。”裴樞估計是心情不錯,要不然指定不會搭理她。

南枳哦了一聲,繼續靜靜的低頭吃著自己的早飯。

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南枳這才反應過來,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