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他按照上面調理即可,兩年他身上的一些隱疾舊疾應該能去。”

“他老人家是打算雲遊兩年都不露面嗎?”白九霄撇嘴抱怨著,一顆心卻大動得厲害。

她知道,他這是在給她創造價值,讓景帝依賴於她,給她爭取了兩年時間。

文帝看著她,深目看著她,特別想時光就停在這一刻,又或者能回到小時候。

再回到小時候,他肯定會是不一樣的選擇。

可時光就是這樣無情,不可能為誰停留,也不可能為誰倒流。

“皇姐跟桑臨四王爺的事,朕也聽說了。”他終究還是開了口。

非常艱難地開了口。

白九霄不意他主動提起此事:“皇上是不是想阻止?”

“朕若阻止,皇姐會聽嗎?”文帝望著她的眼睛。

白九霄笑:“不會。”

意料之中。

文帝垂眸彎唇:“既然如此,朕又為何要阻止呢?”

“你不反對?”白九霄甚是意外。

原本還想著,定要費一番口舌,甚至還很有可能鬧得不快。

“一直以來,只要是皇姐決定的事,朕反對過幾次呢?只要皇姐想好了、考慮清楚了,朕就支援,而且,一定會給皇姐辦這世上最風光的嫁禮。”

文帝是笑著說這些話的,心如刀割。

“謝皇上。”白九霄語氣輕快,甚至還矯揉做作地朝文帝施了一禮。

文帝鮮少見她這個樣子,心在滴血。

“皇姐似是非常開心。”

“當然,在這世上,皇上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可以不管天下人怎麼說,但我想要得到皇上的祝福,這對我,很重要很重要。”

最後三個字,她重複了一遍。

文帝心中大動。

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唯一的親人?

親人。

無聲嘆息。

罷了,親人也好。

同樣是唯一,同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

出了龍吟宮,外面豔陽高照。

白九霄腳步輕盈、健步如飛,金黃色的陽光兜頭籠下來,照得人暖暖的,就像是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每一根血管都被曬到了、都被梳理過一般,舒服至極。

出了宮門,她騎上馬。

烈馬狂奔,往念南梨園的方向而去。

寧時遷說他在梨園等她。

風聲過耳,陽光照在馬兒套脖的金屬套圈上,折射出斑斕的光,光影婆娑,彷彿時光翩躚,又回到那時的那天。

她也是這樣打著馬兒,直奔念南梨園,去找那個從未謀面,她卻篤定愛她如命的男人。

此刻,除了那份篤定,她更多的是堅定。

*

五年後。

煙花三月,繁華京城。

白九霄輕掩面紗,一身輕鬆地走在前面。

兩個小不點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一個三四歲的模樣,是個小男孩,一個兩三歲的樣子,是個女娃。

兩個小傢伙手裡都提著大包小包,全是剛買的物品。

大人在前面走得優哉遊哉,讓這麼小的兩個孩子提那麼多東西,自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和指點。

“孃親,孃親,你走慢點,我剛剛數了一下,我的心跳跳得有點快哦,根據孃親教我的醫術來看,我覺得我有點危險呢,會不會累暈過去呀?”小女孩氣喘吁吁、奶聲奶氣道。

白九霄駐足,回頭。

“你們提的這些東西,是不是都是你們各自要買的?”白九霄問她。

小傢伙點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