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梨園的人守在門口,不讓看熱鬧的人進去,而此男人和白九霄在裡面談了很久。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男子是誰,是不是寧時遷,但是有一點很明確。

念南梨園是桑臨在大趙的據點,且,寧時遷在大趙做暗樁的時候,就是落腳在唸南梨園。

所以,他懷疑,寧時遷去大趙,應該是跟這件事有關。

只是,這個“有關”的關係是什麼,他還不知道。

或許是跟白九霄做什麼交易?

當然,這些現在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不在京中,他拆穿了他,拆穿了顧隱裝他!

這還得感謝他父皇。

若不是他聽到他父皇跟文德說起顧隱口技仿聲的事,他都想不起來這一茬兒。

於是,他派人去查顧隱。

發現自從寧時遷稱病那日起,顧隱就不見了蹤影。

所以,他才覺得龍翔宮裡的寧時遷應該是顧隱所扮。

剛剛萬邡潑的那一盆水是他讓的,那不是普通的水,是加了溶膠藥的水。

戴麵皮得用膠粘,膠遇此水,能快速失去粘性。

一切順風順水,都按照他期待的方向發展。

大家的反應也是他期待的。

“我沒有對皇上不利!”顧隱還在跟大家否認。

“你又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對皇上不利!”

“是啊,現在皇上不在,就憑你一張嘴,誰知是真是假?”

“石磊可以作證!”顧隱指著石磊。

石磊點頭。

但百官中還是沒人願意相信:“誰知道,石侍衛跟你是不是一夥的?”

“就是,千防萬防最難防的就是身邊人,誰知道身邊人是人是鬼!”

石磊:“......”

顧隱也是無奈:“那就等皇上回來。”

人回來了自然就能證明他的清白。

“可如果皇上已被你謀害,還怎麼回來?永遠也回不來了。”

“是啊,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你這分明就是緩兵之計,故意拖延,國不可一日無君,難道讓我們一等就等個一年半載。”

顧隱覺得自己要瘋了。

這群鑽牛角尖的東西!

“皇上不可能那麼久才回來,不出五日,不出五日一定會回來!”顧隱篤聲道。

他算了算去大趙的腳程,打馬前去,打馬回來,也應該回來了。

“五日?你是想趁大家給你的這五日脫身吧?”

“對,五日能做很多事情,能發生很多變故,你就是在行緩兵之計,然後籌謀逃走。”

顧隱無語至極。

不想跟這些認死理的人說話了,說了也白說,根本沒人會聽,也沒人會信。

而且,顯然,這些人都是帶著目的的,或者說是故意的。

明明平時都是通情達理、能耐非凡、獻計獻策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