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是個災星,大女兒溫闌婼與人私通丟盡了臉,偏偏今天又叫人都想起來了。
全怪這災星,若然她不回來……這事大家都會慢慢忘記了。
趙纖梅一聽,心頭卻是一喜,面兒上卻憂心忡忡,抽泣著在溫啟跟前說道,“老爺,她好歹也沒犯與人私通的骯髒事,請孽獸出,是否重了點?”
私通那兩個字她說的輕飄飄的,可大家都聽得清楚啊。
徐玉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
溫啟更是氣憤不已。
“你就是心軟,她這幅德行,若不好好教導,定會比她那大姐更為骯髒不堪!”
他瞥著溫枯,好似在看一坨垃圾。
溫枯卻是滿臉無所謂,她的手中仍是拽著那隻翡翠,壓根兒就沒理睬溫啟的暴跳如雷。
目光輕悠悠的往溫啟身上一掃,“翡翠是我的,太子也是我的,罰我,你想清楚了?”
溫啟,“冥頑不靈!”
溫家人更是覺得她臭不要臉。
唯雲娘有些擔心她,這一回來就和溫家這麼剛……她怕小姐應付不來。
溫啟話落,李嬤嬤也不敢拖沓,立即取了寒牢鑰匙,去放孽獸出來。
可知她前腳剛一走,後腳便有侍衛急匆匆的進來。
“老爺,外面有一老婦人求見,自稱是清明鎮泰躍的娘。”
溫啟,“什麼玩意兒?”
侍衛有些尷尬,他的目光在眾人之中掃了一圈,隨後落在溫枯身上,“她說是……是溫枯小姐的第十七準婆婆。”
侍衛此話一落,眾人譁然。
溫枯身上那點子破事,大家多少也是聽過一些。
前不久,她不是剛剛才剋死了第十七位未婚夫嗎?
這下好了,人家親孃都找上門來要說法了嗎?
溫啟本就已經被溫枯氣的頭疼,現在又來這麼一個人,他愈發的沒耐心,揮了揮手,“給些碎銀子,打發了去,我哪有時間什麼人都見。”
一個村婦找上門來,不就是要錢的嗎?
溫啟見多了這樣的人。
趙纖梅一聽,卻趕緊挽住了他的胳膊,“老爺,那老婦人是我請來的,原本是怕枯兒回來,家裡沒個熟人,她不習慣……”
溫啟素來是最寵愛趙纖梅的,聽她此言,便又改了口,讓侍衛將人帶進來。
趙纖梅便掩了掩袖,隱著眼底的針芒。
不消片刻,眾人就見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跟隨侍衛進了來。
她穿著得體,可身上卻沾了血,眼裡也佈滿了血絲。
她剛一進來,趙纖梅就開了口,可卻還沒說出一個字呢,就見那老婦人一把朝溫枯撲去,抱住她的腿又哭又嚎。
趙纖梅冷冷一笑,等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