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沒見過,怎樣的心機陰謀沒經歷過,在她面前一切的偽裝都無所遁形。
可偏偏,顧驚鴻的目光無比真誠。
琥珀色的眸子純澈的不染半分雜質,乾淨的像是被晨露洗過。
“無法修煉,做個普通人,平淡一生未必不是福氣。”顧驚鴻說著,將她的手合上。
又伸了手,幫她把斗篷的帶子系的緊了些。
溫枯一抬頭就能看見他眼裡的影子,是她。
“今日一切便到此為止,早些回府去。”
顧驚鴻動作很自然,卻又莫名的親暱。
他們站在九幽石前,那場面分明就像是一對相戀許久的戀人。
“那不行!她可是將我重傷過,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啊!”溫仙瑤的眼裡都要淌血了。
她與太子雖說是青梅竹馬,可太子哥哥從來沒給她系過斗篷,更沒有為她擋過雨!
溫枯是個什麼爛東西!她怎麼能……
顧驚鴻只用餘光瞥了她,“溫姑娘只是個普通人,如何傷你?”
溫仙瑤,“定是她用那支羽毛傷的我!”
“你瞧見她拿羽毛出來了?”
溫仙瑤,“……”
“既是沒瞧見,便無此事,溫姑娘是你嫡姐,溫府規矩森嚴,二夫人沒教過你嫡庶有別,尊卑有序?”
溫仙瑤,“!”屁的嫡姐!她也配?
趙纖梅,“……”嫡庶兩個字,素來最扎她的心,平時無人敢提,卻沒想到太子竟是當眾……
溫仙瑤雙眸含淚,委屈至極,“太子哥哥,你怎麼能……”
“本宮累了。”顧驚鴻不再搭理她,因為淋了雨,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溫枯站在他身邊,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生機很薄弱,這幅身子已是到了行將就木的地步。
正道的修煉,看似規規矩矩,實則每一步都很兇險,尤其在結丹期的時候。
一旦丹碎,非死即傷。
顧驚鴻還能站著走出來,可算是奇蹟。
“溫姑娘,改日再見。”
雷聲轟鳴,大雨淅瀝,導致顧驚鴻這句話,溫枯都聽得不大真切。
直到顧安宜急急忙忙的出了轎子,將顧驚鴻扶進了轎子裡,她才微蹙了眉頭。
太子殿下都發了話,今兒個誰還敢在明面兒上為難她啊。
就連溫啟也一聲未吭,到現在都還跪在地上,膝蓋都要跪爛了!
眾人心頭對溫枯的意見實在是大的很,太子剛一進轎,他們的目光就變得不友善起來,這其中少不了貪婪。
從今兒開始……溫枯手裡的那支寶貝羽毛自然是被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