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呀!你回孃家,也不能全靠父母的,你還是得找一個男人,我看你這個朋友就不錯,他有沒有結婚?”

“爸,你想什麼呢?他是路上認識的,請他來喝杯水,他要去佛光寺.”

娟子急了。

臉都羞紅,她那通紅的臉看上去更加好看。

“你不說實話?爸不信,爸爸就覺得他們般配,你看父母呀不中用了,得有個人照顧你爸爸才放心。”

她爸爸樂呵呵地,堅持勸女兒。

“爸,你…”

娟子試圖打斷。

“爸信你,可爸更信自己,你別說了,他是個好男人,天下好男人。”

她爸邊說邊笑,邊叫裡屋她媽。

緊接著,她媽出來了,端來了茶,又遞來了水果,還遞上了香菸。

兩個老人熱情令我渾身不舒服。

可她爸有種不依不饒的勁頭,還緊緊抓住打的手說道:

“晚上吃飯,吃好吃的,叔給你做好吃的。”

剛說完就用啞語和她媽溝通起來。

她媽也高興地直點頭,就起身離開,進了裡屋,拿了什麼東西就出去了。

我看了一眼娟子,想讓她從中說說話,解釋清楚後,我好上路。

不知道是她沒有理解我的示意,還是故意的,我簡直猜不透。

她坐在凳子上乾瞪眼,就像一個局外人,只等著她父親那執著的決定。

好像她的命運完全是她的父親拿捏的,她不能左右般。

這與我一路同行時她所展示的自信與主觀完全不符。

這時候,她幾乎喪失了自我意識的判斷能力,一副隨波逐流的模樣,這超出了我的想象。

可我去意已決,今夜必須趕到佛光寺,那裡有我要緊的事兒辦。

我心中的疑惑又加重了,有種不去不行的兆頭,延遲不得。

趁她爸爸與她媽交談時,我起身往角落走去,那裡離出去的大門最近。

她媽媽回來了,胳膊上提著一袋蔬菜,還有一塊肉,笑眯眯地。

估計他們商量著晚上做什麼菜,肉該怎麼處理的問題。

趁他們都沒有注意,我已經來到了外門口,一出門口,我就撒野般地飛奔。

有種從牢房裡逃出來的慶幸。

我只知道,這個地方並不是我的久留之地。

可沒有跑出半里路,就有幾個陌生人攔住了我前方的路,他們直接喊道:

“你往哪裡跑?”

然後幾個人就叉腰橫在我面前,一副嘚瑟又譏諷。

我就說:

“兄弟,我要去佛光寺,我又不認識你,攔我的路做什麼?”

他們根本沒有搭理我,直接反扭住我的胳膊,推著我往娟子家的方向回去。

我不願意並抗議,卻又招架不住好幾個人的力量,被迫地走。

在門口遇見了娟子她爸,她爸站在原地,哈哈大笑,邊笑邊說: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底盤?你往哪裡跑?你佔了我女兒的便宜,就這麼跑掉了?那肚子裡的孩子呢?那是誰的?”

我聽著她爸不著邊際的話,氣上胸口,準備大聲喊冤,卻沒有她爸的反應快,他又嚷起來了。

“兄弟們,他就是我的女婿,你們看看,我女兒的肚子這麼大了,就想跑路一走了之?你們給講講理,這還是人嗎?我女兒以後該怎麼活呀?你們替我做主呀?”

說完她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像個女人似的。

“不行,不能讓他走,讓他承擔責任。”

其中一個聲音。

“要不就留下二十萬,錢留下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