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我的前面出現了一位孕婦。
不知道我是否我走了神,她竟突然冒出來了。
但這大白天的,並沒有多想。
我們之間大約有半里路的距離,她在前,我在後。
我的步子很慢,她的速度並不快,我們之間一直保持著不動。
無論我怎麼加速,我都趕不上她,但我並沒有多想,畢竟她是一個年輕的孕婦。
老遠看上去,比我小10歲左右。
我想大概之間真的老了,之間的一步只能當她的半步,看她那輕盈的步伐,根本就不像懷孕的人。
可她的肚子明顯隆起,看上去就快要生了。
走著,我看見她被什麼絆了一下,差一點摔倒了,我快步奔上去,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她的面前。
以沒有非分之想的念快速地打量了她,一個美麗水汪汪的女子。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麼漂亮的女子。
在我的人生中,還有觸碰過如此美的無話可說的女子。
她的面板是美的根基。
在她桃花般盛開的面板下,一雙不大但神一般的眼睛正看著我。
說不清那種感覺,既不像一見鍾情,又不像秋波盪漾,更看不見驚恐萬分。
我暫時找不到描述它的語言。
單憑她這突出的亮點就完全吸引了我。
我果斷地認為這是個不同凡響的女子。
可是這眼看身懷六甲,為什麼一個人走這危險的山路?
她發現了我的靠近,推開了我的手,以一種非常溫柔謙虛的口吻說道:
“你從哪裡來?去哪裡?”
而我的眼神中卻是她的安全,急的大叫:
“你沒事吧!”
完全沒有在意她剛剛的問話。
接著她又重複了一句:
“你從哪裡來?要去哪裡?”
我一驚,終於聽到了她的話,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從廣東來,要去佛光寺。”
“路上不太平,要當心,不出意外今晚就可以到佛光寺。”
這女子的聲音不緊不慢,一字一句道來。
充滿了溫暖,這令我想到了珍妮弗,我的淚水奪眶而出。
“哎,女人都是包袱,該放手就放手。”
她簡直地寬慰我,而我完全陷入了回想中。
那不堪的過去與記憶,是我最不願面對的。
我沒有揣摩她到底在講什麼?以及為什麼這樣講?
而我卻說:
“好的女人是一座燈塔。”
她哈哈大笑,繼續走路。
我們就這樣向前,成了荒野中的一個伴。
在交談中,得知一個月前她的丈夫在一次車禍中意外死亡,她已懷孕七個月。
自從丈夫去世後,她的公婆受到了人生的徹底打擊,他們唯一的兒子的去世也全部責怪在他的頭上。
眼看她也快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孃家的爸爸就勸說讓她回孃家。
至少這邊還有父母照顧,精神上有了安全感,這樣孩子生下來才安全。
她受盡了公婆的辱罵後只好忍無可忍地回孃家了。
剛好我們就碰面了。
我說這荒郊野嶺的,為什麼不讓父親接?
她又說父親前段時間上山砍柴摔傷了,在家養傷。
我急了,又說那你母親呢?
她說母親前些年生病發燒,燒壞了腦袋,成了啞巴。
她一邊走一邊說,越說越激發了我的同情心。
我簡直不敢相信所有人間的災難同時發生在同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