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犯嘀咕,來回踱步,卻無法掩飾心中的惶恐。

這時,兄弟又遞過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他的口氣變得有些溫度。

“兄弟,還是回去吧!喝了這杯咖啡,就打道回府吧!”

我接過咖啡,一口氣就喝了下去,卻沒有升起打道回府的念頭,還在心中確定最後的方案,似乎沒有可以選擇的,簡直無路可走。

這同時,想到塔塔,都過了這麼久,她還沒有等到我回去的訊息,一定急哭了,那牢籠窗戶裡的蒙特雷,希望她千萬別跑出來。

我天生有個缺點,就是想法太多,容易徘徊,做決定很快,又易反悔,有時候自相矛盾,遇到重要的事情總愛糾結。

其實,我現在無可選擇,必須按約定去見商先生,完成交易,我也知道完不成的後果。

但不免心生質疑,對任何決定沒有堅定的態度,總在琢磨比較,最終又被動接受選擇。

這使我想起了之前與凱迪斯幾個回合的較量和暗自博弈,也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兄弟重複了多次,我不得不信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對兄弟的不瞭解又催使我不能相信這個人。

為什麼他認定外地人就不可以入村?商先生一定不會見我?我決定問個清楚。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我開口道,自言自語,也對著兄弟。

可是,沒有幾秒鐘,我的頭就開始眩暈,上半身快速發熱,腿軟綿綿,腳下無力差點摔倒,繼而眼前出現了光影,那是塔塔。

她披頭散髮,兩眼充滿血絲,口吐鮮血,向我吶喊,說萬惡的B殺死了她。如今掉進了地獄,回不到人道。

在地獄的門口,塔塔想到了我,請我記住,一定要去解救她,說完光影就漆黑一片。

跟著我失去了知覺。

朦朧中,聽見幾個嘈雜聲,有人說:

“快,綁起來,送往蒙特雷監獄。”

另外一個人說:

“聯絡市局立即抓捕商先生,這次不能再讓他逃跑。”

又聽到一個聲音,嚴厲:

“到監獄馬上審訊他,抓捕他的同夥。”

之後,再之後,聲音也消失了。

沒多久,就聽到了幾聲遙遠的槍聲。

“起來,起來。” 我的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吆喝聲,厲聲戾氣。

我被驚醒了,掀起被子坐了起來。

在我正前方有個穿警服的墨西哥男人,手中握著警棍,腰間插著手槍,虎背熊腰的塊頭,橫在我面前,眼中充滿挑逗,霸氣,要是不聽他的話,就要吃掉我的架勢。

我坐起來後,發覺身處一個狹小的房間,僅有一張小鐵床,一個薄被子,一個可以看見警官的小視窗,再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射進陽光,這個陰暗的小屋,簡直和牢房無異。

我快步走到視窗,對著警官大叫: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種地方?” 當我開口講話時,看到所處的環境,幾乎快瘋了。

“安靜,不許亂叫,這裡是監獄,不是你橫行霸道的地方。” 警官拿起警棍向我示威,我縮了幾步,逃開了他的攻擊。

乘勢,我也發起進攻,大吼:

“來人呀,救命,有人綁架我,冤枉呀,來人…..” 我又用雙手拍打窗戶的鋼柱,來反抗心中的不滿。

“東方佬,閉上你的臭嘴,你跑到我們的地盤上,還敢囂張?” 他朝屋內吐口水,又使出警棍嚇唬我,由於他不能近距離靠近,也無法真正侵犯,給我了機會可以持續大吼大叫。

我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希望聲音傳出去,有人來解救我。

這一招果然有效,來了好幾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