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 我在口中唸了一遍,又不由自主地點點頭,無意識朝她笑了笑,這種感覺令我很踏實。

珍妮弗開始移動步子,倒回來走到我的身邊,彎下身子,伸出了手,她始終面帶笑容,就像一隻輕盈又溫柔的小綿羊,又像是一隻純白色的兔子,確切的說,更像一隻飛翔在空中矗立在地上的白鶴,她說:

“我可以抱抱你嗎?”

在無言與有聲之間,我抱緊了她。

在珍妮弗的懷抱中,我五味雜陳,思緒翻騰,淚水就從腳跟湧向頭頂,我強迫自己卡在了胸以下。

我是一個男人。

我將渾身的恐懼與渴求透過珍妮弗,撲向遙遠的虛空,周身的不安變得即深沉又淺薄,無助不在像一個鐵籠,像是用紙做的,只不過紙片飄的到處都是,她令我有別樣的不安。

珍妮弗的懷中,深藏著巨大空間,不光容下我的身體,還能容下我的整個心,我的世界,我的感覺只能到這裡。

這一刻,我知道,自己還是一個內心不夠豐富的人。

而她抱我的樣子,與母親別無兩樣,我們之間,從開始,就是這樣感覺。

擁抱裡的我們,沒有曖昧,只有耐人尋味的記憶。

珍妮弗告訴我,很快會來,讓我等訊息。

還囑咐我照顧好身體,在一大堆安慰之後,依依不捨的離去。

珍妮弗走之後,我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從感覺的那一剎那,我的內心,就升起了一種希望,那是很特殊的。

一種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念頭一閃而過,雖然念頭跳動,卻似曙光,這催使我的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沉浸在回憶珍妮弗的點滴中,塔塔的影子暫時沒有出現。

突然意識到,一旦走入我內心的女人,生活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承認自己沒有什麼女人緣,可是一旦有緣,又都難捨難分。

母親在七歲就離開了,真真切切地看見塔塔死了,一轉念又來到珍妮弗,我就直搖頭:

“絕對不可能。”

我在心中發誓。

我躺在病床上,慢慢緩過神來,弄明白了自己是個被軟禁的毒販,他們正大發慈悲,讓我活著。

又想起來了,我還沒有招供。

剛剛鬆懈的身體,令我有些睡意,不知不覺很快進入了夢裡。

我和珍妮弗結婚了,在白色的教堂裡,我對她發誓:永不吸毒,永不碰毒,一定改邪歸正,做個對社會有貢獻的男人。

我對珍妮弗的愛是潔白無瑕的,愛她的靈魂遠遠超過肉體。

珍妮弗說:

“我們是兩個相互吸引的靈魂,還有幾世的因緣,做過兩世的愛人,一世的母子。”

我說:

“那下一世讓我們做父女吧!我做父親,死心塌地的照顧你一輩子。”

珍妮弗說:

“我們是生生世世的親人與戀人”。

在誓言下,我們相擁而泣,淚水中是無限的幸福與愛。

牧師流下了感動的淚水,他激動不已,向世人宣告:

“世界上少有的神仙眷侶。”

我們兩個,漸漸相擁,腳下就像在穿越世紀的時空隧道般。

我醒了,對夢念念不忘。

我對珍妮弗產生了極特別的感覺,熟悉親近,又遙遠陌生,這種感覺穿越每一根經絡,埋在氣血中,又奔跑在氣血外。

我對塔塔並沒有遺忘,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塔塔帶給我的是青春靚麗,視覺的衝擊力。

而珍妮弗,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我是愛塔塔的,對於珍妮弗有種深遠的眷戀,是愛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