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對不起 ,我不知道…” 我有點語無倫次,後悔多問了幾句。
“沒事,都過去了。” 珍妮弗又露出了那同樣柔軟的笑容。
“我替你難過。” 我心中升起對珍妮弗的同情,就彷彿自己受到了巨大悲痛一樣。
事實上,我的打擊本身也不小,已經被折磨的夠嗆。
“不,彼得,我已經走出來了,是心理學拯救了我。” 說話的同時,珍妮弗已經擦掉眼淚,恢復了正常,忘卻了往事般,露出了不易覺察的微笑,一換剛才的愁眉苦臉,令我無法適應。
透過珍妮弗,我更多的是在瞭解自己,越發覺得自己是多麼深奧無底。
我對我自己,是一種不能懂的秘密。
“心理學?” 我起了不自覺的疑問,又不過像簡單回應。
“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暗自嘲諷。
我不懂自己,當我開始認識自己時,發覺根本不可能瞭解它。
我這樣複雜,我究竟是誰?為什麼我走上這條路?這幾句話我已經問了自己好幾遍,仍然沒有答案。
我盯著天花板,和珍妮弗對話,但我的心,就像去了另一個世界,忘了珍妮弗就在眼前,那個最清楚自己的人。
“心理學就是研究“我的“的心理活動的學問,我輟學後收到政府的補貼,又繼續開始求學之路,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心理學。” 珍妮弗娓娓道來。
我不知如何接話,就只好點點頭。
“母親對我的影響很大,我想弄清楚,她為什麼走上這條路。” 珍妮弗說道。
“這麼說,你是因為母親的緣故而學的心理學?” 我不知道問的對不對,就想了解珍妮弗口中的更多。
“我想了解人心,人性?複雜的背後到底是什麼?”珍妮弗非常有耐心,在回答我,似乎也在點撥我,拔高我的思想。
這是珍妮弗給我的深刻印象。
她似乎在拯救我某種內在的東西,我不好歸類,就認為這是思想的提高。
“為什麼?” 我問了一句,答非所問的問題。
“一旦金錢成了重要部分,人就會為了錢不擇手段,任何能弄到錢的事情都可以鋌而走險,這是本地人都想毒品發財的原因,為了錢冒險,可以不要命,” 珍妮弗的口才看上去很好,話也不少,要說的沒完,也許這是心理學家的基本要素。
我猜想。
“錢有什麼錯嗎?為了錢做任何事,我們不都是這樣為錢而活的嗎?賺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不太認可珍妮弗的這個觀點,有些輕微牴觸。
我一直為金錢而活,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多錢,有了錢,就有了車,房子,飛機,遊輪,美女,應有盡有,
這是我進入美國富人的底氣,沒有這些,我在美國拼搏幹什麼?這是我人生理想。
“錢沒有對錯,它是中性的。” 珍妮弗回答。
“中性?奇怪。” 我發出質問,完全不理解。
“要看用錢人的心態與行為,如果人貪婪,為了一己之私走向邪路,傷害家人,傷害他人,對社會帶來負面的影響,錢就是害人害社會的。” 珍妮弗說到這裡,舔了舔嘴邊噴出來的口水,彷彿要歇一口氣。
“錢要是幫助窮人,為社會做了貢獻,做出善事,就是功臣,可它本質的角色是中性。” 珍妮弗這樣為我解釋,希望我聽懂似的。
珍妮弗又看了我一眼,像在乎我的看法,不再說下去,而是等待我的回聲,看我如何認知。
“我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做傷害社會的事情?” 我反嘲的口吻,有些不屑。
“每個人都是普通人,母親後期為了吸毒,偷鄰居的東西,搶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