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一天一樣,門是自動開啟的,沒有保鏢出現,我也沒有多想,車又停在了原來的位置,莊園裡一切如故。
在左側的果樹林裡有僕人在採摘果子,忙碌。
他們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我在前,塔塔在後,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走進了壁畫長廊,我無心觀看這些世界名畫。
確切地說,也沒有心情注意自己的感受,我要吞下幾口煙,止住難受,這是要緊的第一步,這樣才能回到正常。
穿過廚房的時候,幾位廚師正煎肉,香味撲鼻而來,缸裡濃濃的牛奶芳香四溢,夾雜著巧克力的絲滑感混合在牛奶中,我看見了其中一位認識的廚房正在壓榨芒果。
他的手上拿著一碗黃晶晶的芒果,而芒果的甜味令我鎮定了一點,同他打招呼。
他看著塔塔,又看了看我,笑了,很詭怪。
我趕緊解釋其中的原因,說是剛剛路過而已,猜出他會造謠或者說三道四吧!
廚師的笑容令我不自在,他對我揮揮手:示意讓我喝果汁。
乘這個時機,塔塔快速上了二樓,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
轉角的時候,她扭頭看了我一眼,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端起芒果汁,一杯下肚後,徹底清醒了。
但我還是上了二樓,準備去見凱迪斯,廚房的師傅說他剛吃完早餐,正在辦公室工作了。
藉著清醒,決定了,開門見山地問凱迪斯要幾口吸吸。
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凱迪斯不在,而我一眼就盯到了凱迪斯曾經遞煙給我的煙盒,有一隻被我迅速抽了出來,接著我開始四處尋找打火機。
凱迪斯出現在門口,他的手上舉著一個打火機,一開一合的火花從打火機裡冒出來,嘴角揚起一種淺淺的笑容,但笑容卻不單純。
我一個健步上去奪打火機,機敏的他躲開了,從我們之間的間隙裡,打火機被扔下了一樓。
我又準備跑去一樓,不吸到這一口,不可能罷休。
我的這種行為,某種程度上控制了我,其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大門突然自動關上了,就差小步就離開了房間,我被困在屋內,回頭看著凱迪斯,他不看我一眼,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茶,一言不發。
我急了,反問道:
“為什麼?”
他沒有理會。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吸一口?” 我氣憤地說完整句,由於沒有得手,心情變得糟糕,怒火湧上來,無法控制失態,我責怪凱迪斯。
凱迪斯抬起頭,冷靜地望著我,淡淡地說了一句:
“兄弟,每個人在完成任務之前,都要經受同樣的考驗,你也不例外,都是為了你好。”
“目前來看,你幾乎透過了考驗,只要簽了那份檔案,多少煙都可以滿足你。” 凱迪斯坐在沙發上,就像父親教育自己的孩子,又像上司安排下屬,看樣子,很仁慈,表情卻猙獰。
這時候的我,一心一意掛在那幾口煙上,並且感覺到自己的頭部又開始要發作。
我想起塔塔的話,趁清醒之前拿到煙。
聽完凱迪斯的話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過去,有一張白紙黑字的合作協議,上面寫著:
“我自願參加這次墨西哥之行,個人承擔一切後果,為了確保一切順利,必須按計劃進行,不得反悔,否則,將賠償一個億。”
這沒看完,眼睛已經開始模糊,我二話沒說,拿起放在旁邊的筆在最下方簽上了全名,而這時凱迪斯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一隻打火機仍給了我,我以最快的速度最猛的力氣吸了三四口,終於鬆了一口氣。
說來神奇,就這一轉眼的功夫,頭暈就止住了,渾濁的雙眼轉而清澈,